秦老人黯然笑道:“你们前脚一进门,他们随后也就到了。”
“这么说……”
“是你们带他们来的……”秦老人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也无所谓了,这一切,原是在我意料之中……是时候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该去的终归要去,这也许便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说话的当儿,另有一道笛音突地响起,一经升起,瞬即与前发笛音会合,取得一致。
孟天笛方自心里一动,待将取出棉球使用,秦老人摇头说:“没有用的。”
他随即说:“这是天长地久两个老怪物的夺命双笛,一经合奏,无坚不摧,想要不听,也是不行。”
叶灵霍地站起来,跑向洞口张望了一下,又回来道:“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在哪里?”
话声未落,只觉着身上一阵寒冷,由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只听得秦老人一声冷笑,斥道:“不可妄劝,还不盘膝坐好!”
叶灵吓了一跳,才识得厉害,忙即就地盘坐,眼观鼻、鼻观心,才勉强镇定下来。
兵解大法
孟天笛因有前此经验,不俟秦老人警告,先自凝神屏息,心神既定,耳畔笛音顿时显得势微。
秦老人微微一笑,向他点了一下头道:“很好!短短几天,你已精通不少,诚乃大将之才,这才不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希望。”
忽然他为之喟叹一声,目向洞顶道:“皇天不负,看来我秦风死中有生,终有后望了……”
一霎间,那一双深隐目眶的眼睛,竟是聚满了泪水,点点滴滴洒落胸怀……
孟天笛心神既凝,倒也无闻耳边上笛音的渐有所变。这几日他已从秦老人习得无上心术,真有一日千里之势。
刻下笛音一经会合,为空九转,已是渐趋疾烈,他却仍能收定如恒,终不为其所乘,看在秦老人眼里,一时大感欣慰。
火光明灭,在笛音催使之下,显现着前所未有的凄惨。算计着已到了重要时刻,秦老人乃侃侃说道:“你仔细听着,不可遗漏一字。”
孟天笛惊得一惊,却不得不强自镇定。
聆听之下,一言不发,直向秦老人看着。
秦老人慨叹一声:“我名秦天保,秦风乃是后来的化名。甲辰年七月初七,癸亥时生。你可记下了?”
孟天笛怔了一怔,点头应了一声。
秦老人听他依样念了一遍,才点头道了声“好”,即由身上取出一纸旧绢,抖手飘掷过来。
“若是忘记,这条素绢上俱有记载,却要贴身藏好,不可遗失。”
话声方坠,那片薄绢,已飘落孟天笛膝部。
孟天笛心里一万个好奇,但不容出言相询,时间紧迫,只好依言行事。
接过了素绢一方,打开来看看,上面八卦五行,秦老人的大名生肖、八字,俱在其上,有些细小的素描花纹,尽是汉唐盛世的“飞天”图案。
感觉着时间的紧迫,他已无复多疑,便叠好,依言放入中衣内层,贴身收好。
秦老人点点头说:“我原以为可以因你杀出重围,再作几日之聚,却不意事发突然,因应时变,便只得提前在这里解决一切了……”
说时右手牵动长衣,却在坐处左右,现出了两样物件,却是一口钢刀,一个小口陶瓮。
刀式平常,那陶瓮更像是散置荒山野岭,盛装死人骨灰的物件,只是小得多,不过拳头般大小,黑黝黝毫不起眼。
孟天笛再经辨认,才觉出这两样东西,原来一直为老人随身所携带,却不知置之何用。
像是无穷感慨,他拿起了那口带有皮鞘的刀,缓缓抽开来!
刀式笨拙,分量不轻。
或许是长年未经打磨,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