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后林烈阳竟然产生了一种伸手去揭开对方眼皮的举动,就在他正要实践时一旁的老大夫“机灵”地自行消化老大的用意并快速地作出汇报:
“适才伤者清醒过一回,但只饮了少许水便又昏睡过去了…”
听罢便缓缓地收回了已经身处半空的手,随即上前坐在空余的床沿上,端详着床上那人的颜容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出去罢。”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了,老大夫连忙可喜可贺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最后尽其医职道:“过些许时辰伤者或会有伤处引发而来的高热,请您务必多加留心。”说罢便提着药箱急匆匆地离去了。
——“你可以睁眼了。”
随着话音刚落,本是平直的嘴角竟弯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那对紧闭的双眼更是接连着睁开,里面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你是如何觉察到的…”沙哑异常的嗓音艰难地响起,直视着对方毫无表情的脸罗杰甘心做一次好奇宝宝。
“那,你又是如何觉察到我假扮龚凉雨的…”
“你先回答我。”
“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我是病患…”罗杰可怜兮兮地示意他看看自己伤处。
最终,罗杰伤处的豪华阵容还是逼得林烈阳动了动嘴唇不甘心地先说了:“我猜的…”
“骗人。”果断快速。
“千真万确,”林烈阳搬出极为真诚的表情就差举眉发誓了:“我想你应该没这么脆弱…”
“……”
“好了我回答了,现在…”捏住罗杰的下巴,林烈阳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该轮到你说了。”
罗杰无力地合了合眼艰难地说到:“我的头很晕…”
“说了再晕。”加上笑容更显无赖。
“我的喉咙很痛…唔!!”惨烈的伤口突然被无情地触动使罗杰本已是苍白的脸变得发青。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现在准确无误地体现在他的身上,身体随之的一动排山倒海疼痛便蜂拥而至,冲击得罗杰只能靠大口大口地喘息来试图缓解无处不在的痛苦。
看着罗杰右臂上的伤布因自己刚才的“轻微一碰”而立即渗红,以及那瞬间变得扭曲的脸,林烈阳善意地笑着说:“说还是不说…”手上微动作势又要一记爱抚。
“混蛋…算你狠…”罗杰的喉咙显然是真的受伤了,现在连骂人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烈阳也不着急,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等着那个冷汗连连的人把气喘顺。
“从龚凉雨出行归来后的第一次谈话我就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疲惫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的易容有这么差吗?”饶有趣味地发问。
“不是…其实你的每一举手投足都可以以假乱真,甚至连打哈欠的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可惜的是,有一样东西你永远都无法模仿…”因为言语过多而变得火辣的喉咙烧得滚烫,字句间开始愈显得有气无力:“那个,就是眼神。”
“我不记得我俩的眼睛有大到能让你辨析出内容的程度。”抱胸含笑看向对方。
“这是个人能力问题…一个人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演绎的,无论你和他的相像程度有多深,亦或是了解程度有多大…这个东西是独一无二的…”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罗杰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阵渐强的寒气不停地从里往外溢,冷汗也被其驱逐得层层往下刮。
林烈阳渐渐收起了笑容,默默地审视眼前这个似乎丝毫无法动弹的家伙,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
被灼灼逼视的罗杰依旧是平静地对望着,没有任何攻击要回去的表现,因为他现在正忙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