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运输协会?”
利奇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起刚才图书管理员大叔说的那些话:他很优秀,可惜他没有多少影响力,也没有势力,当然得不到别人的重视。
与此同时,广场前海格特对那些静坐示威的人的评论,也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那些静坐示威者里面九成是满腔热血的爱国者,一成是怀着各自目的的野心家,但是领导者偏偏都是那些野心家。
刚才利奇只是听听罢了,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他却琢磨了起来。
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爱国者有热血,却未必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大部分爱国者都知道这个国家出了问题,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解决。
让国家繁荣富强,这样的命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实在太大了。
那些野心家就不同了,他们有明确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拚命往上爬,和让国家繁荣富强比起来,这个目标现实多了。
有明确的目标也就有明确的计画,如果再有金钱的辅助,想要往上爬其实并不困难,比透过官场慢慢积累资历要容易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政治感兴趣的原因。
利奇以前一直都没有想过让自己也这么做,因为他一只认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是一帮小市民,小市民很少参与政治。
但是此刻他突然想起,小市民也不是一点儿都和政治无关。他记得几年前,格拉斯洛伐尔的市议会原本打算重修通往首府城市萨瓦的主干道,想以此名义徵税,为了这件事,整个城市都轰动了,无数人走上街头示威游行,连他那从来不管闲事的老爸也走上了街头。
小市民并不是和政治一点都没有关联,只不过要让他们爆发出自己的力量,必须涉及到他们的利益。
在战乱中,还有什么比熬过这场战争更切身相关的利益?以这为口号让老爸出面,应该能够拉拢一大批人。
“你们现在每个月能赚多少?”
利奇问道。
“减去人工和材料费用,差不多在五万左右。不过,税务局的那个胖子告诉我,两个月之后要关征什么特别战争税,那好像就是专门针对我们的,税率据说是百分之七十五。”
玲姨是管财务的,和钱有关的事她最清楚。
利奇这才明白,这两个女人为什么急着把厂迁到国外,高层还真是赶尽杀绝。
利奇恨得牙痒痒,他暗自下决心,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算一下这笔帐。
“那个胖子其实好几次暗示过我们俩,有人对我们和海格特搅在一起很不满意,如果我们把海格特那边的股分给退了,再把这部分股分……”
玲姨始终都注意着利奇的脸色,看到利奇脸色显得有些不高兴,她立刻就住嘴了。
“那种人能信吗?”
老妈一撇嘴,她和玲姨虽然是姐妹,不过没有玲姨那种商人的世故,两姐妹早就为此争论过好几次:“做官的人,心黑着呢,他们先是拿走一部分股分,慢慢地就要插手生意!最后就会把我们全都挤开,把生意全都夺过去。”
“我们难道那么傻?再说就算没有海格特,不是还有艾斯波尔吗?他们敢得罪艾斯波尔?”
玲姨的理由也挺充足。
“有人找过艾斯波尔了,艾斯波尔已经准备退让,他的那部分股分很可能会转让给其他人。”
利奇冷冷地说道。
这话就像是一发惊雷,把两个女人震得说不出话来,这绝对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老妈瞪着玲姨,眼神之中满是得意,当初正是她坚持不和那边合作,最后才想出把厂迁到国外的决定。
玲姨连看姐姐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