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
嗯,幸虧不是活在同一個時代呢。
……
為了呼吸新鮮空氣,五人組還是把鱷魚的屍體帶到了別處。
待拉基和司諾城把鱷魚解剖完,姜啟寧的三條蛇各自卷過一塊肉吞咽,後縮進灌木叢里進入了休眠。俞銘洋主動負擔起尋找野菜的大任,拉基則表示會守著鱷魚,讓司諾城先去清洗。
鱷魚的口腔……實在是太臭了!
司諾城也不矯情,幾個起落消失在林間。他尋了一處淺湖,又在湖泊邊找了一些藥草。不久,他扒乾淨竄入湖裡,搓碎了藥草揉在頭髮和身上,打出一層綿密的泡泡。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認識這些藥草,只曉得在見到它們的第一眼時,就明白它們生來是做什麼的了。
所以,是精靈的天賦嗎?
司諾城潛入水底,再猛地浮出水面。短髮甩出水漬,在日落的輝光中閃出一片金紅的光澤。他赤足站在湖底的石塊上,水痕沒過腰線,露出他精壯的脊背。
「呼……」可算能暢快呼吸了。
司諾城仰頭抹去水漬,朝天空睜開雙眼,又仰面砸進水裡。他放肆地遊了兩圈,再把衣褲拿來搓洗。
誰知金貴的總裁沒洗過衣服,只聽得「撕拉」巨響,因一時力道太大,他直接把衣褲洗爛了。
司諾城:……
他抖開衣褲,布料已成「往事」。大總裁木著臉放下衣褲,決定找幾根草繩縫縫補補。誰知四下掃視之際,他對上了隔壁懸崖頂部的紀斯的雙眼。
司諾城:……
紀斯:……
沉默,沉默是傍晚的天和地。
懸崖頂部,風口之處。耷拉著破褲的司諾城坐在紀斯身畔,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看了多久?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完有什麼感想?」
紀斯盤坐在崖頂,假笑道:「被水聲吸引,只看了一會兒。看完只有一個感想,你的衣服居然要洗?」
「說的跟你的衣服不需要洗一樣。」
「我的衣服真不用洗。」紀斯道,「它有生物力場,會利用能量清理自身。」
「那你能借我一件衣服嗎?我記得你里外穿了三件。我要是這一身回去,總感覺不太好。」司諾城蹙眉,「說不出哪裡不好,但就是不好。」
「不行。」紀斯平靜道,「你穿我的衣服回去,更不像話吧?」末了,他補充道,「說不出哪裡不像話,但就是不像話。」
沉默五秒鐘,熱鬧兩小時。為了逮只袋鼠追上崖頂的姜啟寧出現在他們面前,宛若一場及時雨。而後者看著幾件碎布,再看向司諾城和紀斯……瞬間變成暴漫的畫風,並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城哥,你、你們……」
「你衣服借給我穿,謝了。」司諾城的手搭上了姜啟寧的肩。
「啊?」
……
只剩一條平角褲的姜啟寧陪紀斯坐在崖頂,在大風的吹拂下瑟瑟發抖。司諾城則竄入了伊萬城的內域,想在商鋪里找幾身衣服。
「阿嚏——」姜啟寧吸吸鼻子,「好冷啊!紀斯,我記得你里外穿了三件衣服,可以借我一件穿嗎?」
「不行。」紀斯斷然拒絕,「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為我衣服,可斷你手足。」
姜啟寧:「……照你這意思,城哥扒我衣服穿豈不是綠了我?」
紀斯:……
另一端,渾身沾滿鱷魚口水、胃液、血液的拉基守著屍體,又累又餓又臭,他是真的沒想到——司諾城一大老爺們兒洗澡居然要花三個小時?
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人呢?怎麼一個換班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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