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回家,我带你去西岐。”
纤指滑过,女子似精疲力竭瘫软在他怀里,他一手搂住她腰肢,一手轻轻托着她的脸。
低头,他的唇试探的落在她眉心,浅浅的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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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楼,十五,拜见祭司大人。”
莲绛豁然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房顶屋梁。
十五?
十五?
殷红色的液体随着他一声声低喃,再次从透皮渗出,凝结成血珠,从额头滑过,滴在眼角。
他豁的坐起来,却因为头颅里传来的一阵剧痛,身体无力的趴在床沿边。
闻到动静,外面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忙冲进来,一下扶住了他。
白色的头发从风貌中落下,拂过他的脸。
莲绛一怔,颤抖着手捧起那缕头发,然后缓缓抬头。
落入眼中的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容颜,如雪的肌肤,漂亮的双眼,线条完美的鼻翼和那饱满的唇。
莲绛痴迷的望着眼前这张脸,腾出另外一只手,小心的捧住眼前女子的脸庞。
原来,梦还是没有醒来。
原来,她还在。
他深深凝着眼前的女子,不停临摹着她的轮廓,似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刻进心里。
但一想起,方才那么多人厮杀,她都将自己护住。
他目光闪动,捧着她微红的脸问,“你受伤了吗?”
眼前的女子一怔,“陛下,臣妾没有受伤。”
莲绛捧着她脸的手不由一抖,方才还含情温柔的目光瞬间陈定下来,凝着万年寒冰似的冷厉。
艳妃也被莲绛这突然的目光惊住,只觉得他目光带着某种审判盯着自己,阴沉中甚至带着某种难以让她直视的压迫感。
“陛下……”
她又唤了一声。
莲绛突然撤回手,深情冷漠的支起身子,目光却依然盯着艳妃。
这是这一次,不是看着她的脸,而是她的头发。
“你的头发怎么了?”他开口,虚弱的声音,冰冷低沉。
艳妃惊讶的望着莲绛,忙将头发藏起来。
果然是不记得了,他果然不记得,他对她做的事情。
“臣妾急于复原左手,服错了药,头发……头发……”她垂下睫毛,泪水跟着滚出来,右手也用力的绞着袖子。
提到手伤,莲绛目光落在她左手上。
此时她穿着的长衫,将左手都遮住,看不出什么。
他声音缓和,“无需如此急迫。”
听他声音,艳妃心中稍安,也不由的笑了。
莲绛疲惫的靠在床头,目光扫过屋子,不由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对。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因为过度服药,他的神情还是恍惚不够清晰,再加上,头疼,依然浑浑噩噩。,
他记得,他服了五十散之后,就睡着,陷入了一场梦中。
梦里面,那个北冥女人也出现在了南岭,血腥厮杀,她手持血淋淋的砍刀,时刻的将他护在身后。
梦中,还有一个:长生楼,十五!
“长生楼,十五……”一念叨这个名字,他头就疼得几近晕厥,“是谁?”
旁边的艳妃吓得面色苍白,但是看着莲绛痛苦的捂住头,她扶着莲绛,让他躺下,“陛下一定睡糊涂了。这长生楼,哪里有叫什么十五的?”
“没有?”
“长生楼一直由火舞管,火舞就在外面,你大可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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