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拉下了俊脸,看着刘威哼了一声,道:“小子,你狂,也够硬气,很好,既然你想硬气到底,那本刺史就成全你!推出去砍了,首级挂到辕门上示众!”
“诺!”早就看刘威不顺眼的徐州士兵轰然答应,刘威也不说话,主动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帐外忽然又冲进来了一人,却是陶应这番出兵的随军主薄陈应,手里拿着一道书信满脸焦急,与刘威刚一擦身而过就迫不及待的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公孙瓒乘我军主力南下之机,突然出兵四万偷袭琅琊,莒县失守,琅琊相萧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骑都尉昌豨将军率军前去救援,也被公孙瓒部将赵云一枪刺死!”
“什么?!”陶应猛的跳了起来,惨叫声中还尽是惊惶,刚与陈应擦身而过的刘威则面露狂喜,心中尽是幸灾乐祸,“哈!你陶应小贼也有今天?公孙伯珪袭你背后,你的主力又尽在淮南,我看你怎么办?!可惜,我是没机会看到你陶应小贼滚回徐州的狼狈模样了。”
刘威少将军似乎悲观了一些,当他被押上了法场,按跪在了行刑台上时,之前持书告急的陈应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先是高喊刀下留人,然后又命令士兵给刘威松绑,毕恭毕敬的把刘威重新请回中军大帐,刘威心知有异便也没有推辞,只是昂首挺胸的随着陈应回帐,再次去见陶应。
第二次与刘威少将军见面,现实主义者陶副主任就象换了一个人,不仅不再对刘威威逼利诱,还让士兵准备了酒宴盛情款待刘威,同时又一口一个抱歉的认错,说是自己适才言语无礼,把刘威少将军当成了杨宏长史那样的卑鄙小人亵渎,对刘威少将军多有冒犯,请刘威少将军千万不要见怪。
刘威嘴上虽然强硬,心里自然也不愿年纪轻轻就为小袁三公丢命,这会见陶应态度和蔼亲切,便也和陶应客套了两句,然后又说道:“威一败军之将,蒙使君厚恩不杀,威不胜感激,但在下还是那句话,刘威一家世受袁公大恩。虽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大恩之万一,绝不会做出背主负恩之事!”
“少将军误会了,适才冒昧试探,应已知少将军乃忠义无双的英雄豪杰,又怎敢再说招降言语冒犯少将军?”陶副主任的嘴巴象涂了蜜一样的给刘威连戴高帽,然后话风一转。很是亲切的微笑说道:“其实少将军误会陶应还有一点,陶应这一次提兵南下,其实并不是为了淮南土地城池。更不是为了成心与少将军的主公左将军袁公敌对,而是为了一件朝廷大事而来。”
“哦,敢问使君是为何朝廷大事而来?”刘威心里冷笑着问道。
“玉玺。传国玉玺。”陶应倒也爽快,很是坦白的说道:“想必少将军也知道,两年前应从乱臣贼子手中夺回了朝廷玉玺,本想归还天子,无奈道路不通,只得拜请尊主袁公代劳,不料两年过去,玉玺竟然还没有归还到天子驾前,应遣人交涉,使者也被袁公斩杀。应一怒之下这才兴兵淮南,其意也不是为了淮南土地城池,只是想夺回玉玺交还天子,略尽汉臣之责。这一点,还请少将军千万明查。”
“说得还真是好听。”刘威心里更是冷笑。还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陶使君可真是大大的大汉忠臣啊。”…;
“大汉忠臣不敢当,略尽汉臣职责而已。”陶应就好象没有听懂刘威故意加重的语气一样,很是豪爽的一挥手,又满脸微笑的说道:“少将军。陶应这次出兵的来意你也知道了。为了大汉天下的繁荣稳定着想,也为了淮南两郡的万千生灵着想,应想请少将军帮一个小忙,把陶应的书信带到寿春呈献给袁公,让袁公知道,只要他将传国玉玺归还于我,或者答应立即将玉玺归还到天子御前,那么陶应马上率军退出淮南,归还之前攻占的所有淮南土地,从今往后,徐州与淮南永结盟好,永不相犯!”
“只要我主把玉玺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