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你若敢对我们夫人动手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
少女素手方才伸到半空,便有一个着一袭粉裙梳着丫鬟发髻的少女,麻溜儿的挡在了李夫人的面前,并一脸戒备的看着洛无忧。她撩眼一看,却正是那个先前义正言辞叱责她的丫头。
洛无忧收手淡淡的道:“我若真对你们夫人动手的话,你打算怎么样?是向你所说去告御状,还是报了都府衙门将我拿进大牢?要不要本县主派人给你开路引路?哦本县主倒是差点忘记了,你家大人好歹也是兵部尚书。”
“这皇宫与都府衙门大门朝哪边开,想来你做为尚书夫人的贴身婢女定然是知晓的了。不过,算了还是不劳动你们了,本县主已派人去报官,想来都府衙门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你们到时有什么冤屈大可向大人们详述喊冤,就不用在本县主面前喊了。寒濯,去给本县主搬个椅子来,站了许久,本县主有些累了。”
“是,主母,您稍候!”
那一个累字让寒濯身子一震,忙对一众丫鬟道:“红锦你好好搀着主母,知画去撑把伞来,别让主母晒着了。弄墨知画你们去给主母泡点茶拿点瓜果来,主母说了那么多话,赶紧泡杯观山云雾来给主母润润嗓子去,你们几个还不都快着点儿的去?”
寒濯眼中满是懊恼,尤其看着少女有些苍白的脸色,主母昨夜才晕倒过。今天又失了血,还得应付这些人,想到此,寒濯眼中满满都是杀意,阴冷的瞥了一眼那些闹事的人,那凌利的眼神,让那些前来闹事的人呼吸都是一紧。
几人速速的退回府中,不到小半刻,不但搬来了椅子小几,扶着洛无忧坐了下去,并且撑起了一把素色的油纸柜给少女遮阳,知画又将泡好的茶恭敬的放在了少女的手中,弄墨将高低仔细的摆好。任外面吵闹翻天,几个丫头却是半点充耳不闻。
侍候的那叫一个周道。
“你……”
眼前这一幕,着实出人意料,那方才还说的头头是道的丫头一愣,半晌竟是说不出话来,李夫人脸上还尤自挂着泪珠,看着那一脸悠闲品茗的少女,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凌厉的暗芒。
若平常少女遇到这种事,只怕早被吓到了,可偏偏眼前这个少女却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原本她们还稳站上风,不止做为受害者可得到所有人的同情,逼得她将解药交出来。
还要一举毁了她的名声。
可没想到,她不止丝毫不怕,甚至还主动的报了官。尤其眼前她居然还能大喇喇的坐在那里,而她却还跪在地上?如此,更显得她低了一等,反倒给人一种她们无理取闹的错觉。
这点,光看百姓那些掉转话头的议论便可知晓的一清二楚。
这个洛无忧倒还真是不好对付。
李夫人满心满眼的怨愤,顿时也不跪了,径自从地上站了起来:“升平县主倒还果非凡人,如此情境居然也还能坐得住,我女儿被你的人抹了脖子打的吐血不止。你还让人下毒毁了她的容。洛无忧,我李府与你洛府无冤无仇。便是玉儿她年纪小不懂事说错了话,你也不该用如此的残忍恶毒的手段毁了她一辈子。”
“如此,你还不如给她一刀,直接杀了她更干脆痛快一些!”李夫人怒目直视洛无忧,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她原本也想忍下这口气,可是看着玉儿那痛苦的样子她又怎么忍得下去?
“怎么,李夫人终于打算要好好的说话了么?”
洛无忧却是轻抿了一口茶水淡笑,眸光却是极冷:“本县主还以为你们要一直在我洛府门前哭丧下去呢?本县主原本还奇怪,堂堂的尚书府千金怎会那般的毫无教养,像个泼妇,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是恶毒,可她却也不曾主动的招惹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