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一种恨铁不成刚的怒意:“武绍谦你是武候府的世子,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就像那街边的乞丐,你以为你这样作贱自己,你以为你醉生梦死把自己搞得像个醉鬼,她就会看到了么?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么?”
“堂堂七尺男儿何患无妻?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为了一个女人却自轻自贱若此,你的骨气呢?你的骄傲呢?武绍谦,你这样的行为,就是一个懦夫,一个真正的懦夫!”
“呵,呵呵……”
武绍谦撩了撩眼皮却是讥讽的笑了:“本世子就是懦夫,那又如何?便是懦夫也好过你这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害死自己原配妻子的小人!世子?呵呵,你以为本将军稀罕么?你不是还有儿子么?既然如此,把你这宝贵的世子位置留给他们不就好了,又何必给我?”
“哦,本将军忘记了,那些人可都是姨娘贱生的庶子,既没本事又上不得台面,堂堂的武候爷自然是看不上了。可惜啊,你续娶的那个却是这么多年也没给你生个嫡子出来。果然坏事做多了都会有报应的。”
“武元正,我看你就取错了名字,像你这样的人又岂配得上元正二字。像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将军?你真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么?我告诉你武元正,人在做,天在看!我虽不能亲手弑父,可你也绝逃不掉报应的!”男子眼眸之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武绍谦,你娘之死只是个意外,没有人想她死,本候承认对你娘疏于照顾,可本候……”
“可若我娘不死,你的新欢又怎么进门呢?让我猜猜你当初是怎么害死我娘的?是给她下药是不是?就像你给我下了药,阻止我去齐洲一样是不是?你害怕那个人的女儿进武候府,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破坏阻止是不是?”
若非是他在他茶水中下了软骨散困着他,生生将他关在府中两个月,他又怎么会来不及赶去齐洲救她?
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后面的一切?若可以他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痛苦,只感觉活着亦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哪有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质问老子的?我看你还真是醉的不醒人事。来人端醒酒汤来,给本候将醒酒汤给他灌下去。”武候爷脸色阴沉至极,气到胡须都在颤抖。
武绍谦却只阴冷的笑,一双眸子都染着血色:“武元正,你以为你狡辨就会有用么?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你么?那证据还摆放在你书房的暗阁之中吧?可笑你还能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我娘最错的就是瞎了眼,信错了人。信错了你也信错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你们当真是好,骗了她那么多年。我告诉你,你们总会有报应的,总会有报应的!”
“不是这样的……”
武候爷身子一僵还想再说,武绍谦却是早已摇晃身子甩袖而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武候府。他漫无目的的踉跄行走在路人潮涌动的大街,不时的碰到路上行人惹来抱怨声声,他却是恍然未觉。
泛着血红的眸子里透着些许迷离,脑子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着。挥不去的都是那在书房之中看到的画卷,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去调查?又怎么会想到一查会查出这样多的事?
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蒙骗了那么多年?
那一桩桩一件件,多么的可笑?
可笑他想要倾心守护的人,却是害死他母亲的仇人之女?那两张脸在脑海之中反复交替,她们曾经让他那么的信任,可到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场骗局,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顾若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娘?
洛无忧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