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都死了,偏偏老于看上去愣是在中枢扎得牢牢的,都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还能有如今这样的风光,简直是让别人大叹古怪。
忙碌了好几天的程伯虎屈突仲翔薛丁山终于得以归家,这其中,程伯虎和屈突仲翔都是昔日功臣子弟,而薛丁山得以在这场盛事中露面,座位靠后的薛仁贵自然是面上有光,几个同僚甚至打趣他是沾了儿子的光——原因很简单。今儿个但凡冠礼上有职司的人都少不了一番奖赏,薛丁山得了一副禁中珍藏甲冑,算是把这些天花地力气都补回来了。
正襟危坐了大半天,李贤上马的时候竟是让盛允文托了一把方才上去,而旁边的李显和他亦是同样光景。唯有从小受惯了礼仪培训的李弘面色如常,瞥见两人如此做派,登时哑然失笑。旋即玩笑道:“就这么点苦头就把眉头皱成这样,再过几年你们也得经历这么一场!”
李显哭丧着脸在马上用力蹬着腿:“五哥,你就别提了,我的腿几乎像别人的似的,半点感觉也没有!”
李贤毕竟练了这么些日子,很快恢复了下来,涎着脸策马过去,凑到李弘旁边低声道:“五哥这冠礼大约也快了。看今天这种光景,只怕那时候很快便是皇太子册妃礼。五哥温柔俊俏,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般福气?”
“好你个六弟,居然嘲笑我!”李弘作势挥了挥拳,待发现自己这拳头在李贤这身子板面前完全没有威慑力,这才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装作没看见那边偷笑地李显。意兴阑珊地拉起缰绳。他又叹了一口气。“六弟。不是人人都有你这种运气的!”
望着那一群率府亲卫簇拥着李弘远去,李显便赶紧上前。满脸奇怪地对李贤问道:“五哥这是什么意思?”
李贤原本心中有些感触,此时见李显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又觉得这小子实在是不解风情,遂没好气地丢过去一个白眼:“五哥的意思说,你也该好好收心,别成天就贪玩,要准备娶个好媳妇!”
“咳,反正我又没什么大志向,那些书有什么好读的?”李显耸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一拉缰绳正准备走,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掉转身道,“我差点忘了,十四叔说明儿个是九九,约你有没有时间一起登高赏玩。我对这种风雅事没兴趣,你自个看着办吧!”
言罢他嘿嘿一笑,带着自个的大批随从呼啸而去,留下李贤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九九登高?似乎他这时间早就定下了,怎么还能赴曹王明地约?一想到又要一个人应付那些比男子还豪爽的美女,他不禁一阵头痛,但很快眼睛一亮。
没来由总是他一个人费神,既然曹王明正好撞上,便捎带上他好了!另外,还有那个……那个很有些意思的高政,何不一起叫上?
九九登高的风俗相传始于东汉,除了登高之外,还有遍插茱、赏玩菊花、饮菊花酒等等活动。但是,对于时下洛阳的贵人们来说,与其说是登高远眺,还不如说是成群结伴的出游好时节。而尽管这
于年轻人的节日,但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却是最亮丽
接到李贤的邀约,曹王明和高政早早地等在了洛阳定鼎门。两人酷爱书法,平素就颇有交情,此刻一照面不禁攀谈了起来,待到最后,他们才知道今日等的居然是同一个人,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让一群守门的军卒莫名其妙。
约摸过了一刻钟,两人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看到烟尘扬起处赫然是一帮骑马的人,曹王明便轻摇扇子笑道:“看来是六郎来了!”
高政附和地点了点头,同样是面露笑容。然而,待到那一帮人近前停住之后,两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为首的确实是李贤固然不假,但那些其他地或妩媚或豪爽或娇艳或娴静地各色女子,那都是名声在外地主,怎么今儿个全都聚在一起了?
李贤这一天穿了一件褐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