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弦爬起来打个哈欠,伸着懒腰,要睁不睁的眼睛,瞥到对面笑意盈盈的男人——面前的那一桌子佳肴。
“哇!”吴弦这下可清醒了,翻身起来跑得那个叫快,宇文真才一个转眼,吴弦就已经坐在他对面了。
“我可以吃吗!”干吗总是在他最饿的时候,笑得一脸温柔。
“很饿了吧!”宇文真微笑着。
吴弦使劲的点头,拜托敢情你不饿,这么悠哉。
吴弦那副想吃又极力忍耐的摸样,宇文真暗笑在心,优雅的作个请的手势,吴弦如获大赦般端起碗就吃起来。
不经意看到对面的人,目光温柔,嘴角弯弯,俊雅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泽,不觉得竟有些痴了。
“吃饱了!”
吴弦的回答是羞红了脸低下头使劲的扒饭。
那好不做作的表情,让宇文真心情大好,有多久没看到如此真的表情了,从自己被封为太子开始吧,十几年了吧!
身上灼灼的视线,如芒在背,让吴弦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快速的扒完饭,捉住长长的袖角就要往上面蹭,眼前却出现了一淡蓝色薄绢,吴弦抬眼,对着宇文真笑得尴尬,接过薄绢转过身,使劲擦干净,慢慢的转身,手里托着被糅呢得乱七八糟的薄绢,嘿嘿得干笑。
宇文真看看满是油渍的薄绢,嫌恶在眼睛里闪了下,伸过手,将他的漂亮的手指曲起来把薄绢裹在手里,温柔的说,“留下吧!以后别用衣袖擦,不干净。”
“恩!谢谢呀!”吴弦不好意思的笑笑,将薄绢小心的折起来,放到袖子里。眼角亮光一闪,哎呀,吴弦呆了下。
“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刚自己看错了吗!吴弦摸摸头,嘿笑两声。
“过来!”宇文真突然伸过手来,拉住吴弦就是一扯,一手拍向桌面,桌子砰的一声整个翻了起来,接着便是劈里啪啦的瓷器摔破声。
吴弦还没反映过来,身体就腾空而起,接着就是身体接触到硬冷墙壁的感觉,在重重的滑下,脑袋一瞬间的空白,整个胃都翻腾起来,胸闷疼得厉害,几乎要呕出来,过了几秒,意识才开始清明,背部和右手臂传来清晰的钝痛,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
“痛呀!”吴弦趴在地上,老半天都爬不起来,只能睁着眼看过去,屋里的黢黑一片,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屋中穿梭,吴弦有些须呆,仔细看来,屋中还有十来个黑衣人。这是——暗杀!
看宇文真一副游刃有余的摸样,吴弦重重的叹息,哎!又是个高手,他就不能把自己抛到软些的地方吗,他最怕疼了,可这些日子老是品尝疼痛的味道,好他决定了,他要学功夫。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还有些喘。
“来的真快!”宇文真冷哼着,手轻轻的一抖血滴一溅一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伸出舌头,舔了舔短匕上的鲜血,兴奋起来。
恶性趣!吴弦扁扁嘴,不过,这时候的小真到是散发出别样的魅力来了,那双温柔的眼睛渐渐的变红放出光来,矫捷的身形,嘴角的鲜红,将原先斯文儒雅的形象推翻了个彻底,难怪看着他心里总是怪怪的,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两者都是他,如此的善于伪装。
滑坐在地,很奇怪!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他在杀人,自己竟一点也不会害怕!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自古皇室就不太平,那一个皇座上不是鲜血淋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那些黑衣人定是小真的对手,那个好像是魏王来着的人,派来的吧!打吧,打吧,别伤害到无辜就好了!
“你还真悠哉!”宇文真解决到最后一个人,微笑着站在吴弦面前。
“悠哉,如果你不把我王墙上抛,那就肯定很悠哉,嘿嘿。”吴弦摸着自己的右手臂,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