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秀听得一怔,道:“那老人家怎知道是他?”
彭千里道:“我听见那花道姑叫他了。”
谭秀又复一怔,半晌才道:“这怎么会,这怎么会,黎玉他怎么会……”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三少是不知道这帮人,要是知道这帮人就不足为怪了。”
谭秀道:“老人家,‘玉皇观’里的那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彭千里道:“三少可听说过有个‘崆峒派’?”
谭秀点头说道:“听说过,难道那帮人是‘崆峒’…
…“
彭千里道:“三少可听说过‘崆峒三子’?”
谭秀微一摇头道:“这我倒没有。”
彭千里道:“崆峒派也算得名门大派,只是这‘崆峒三子’却是‘崆峒派’的败类,这三个无恶不作,尤其那花道姑,她除了恶之外还要兼一个淫字(奇*书*网。整*理*提*供),年轻小伙子只要长得俊一点的,她都中意,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人了……”
谭秀道:“老人家,我还见过一个老全真,那道姑叫他大师兄……”
彭千里道:“那就是‘崆峒三子’中的老大,还有个老二不在‘泰山’?”
谭秀道:“那黎玉是个好人家的子弟,他怎么……”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那没有用,三少,一个人是好是坏,为正为邪,只在他自己,黎玉这个人有小聪明,但浮而不实。
邪而不正,花道姑只一句:我教你真本事,传你绝艺,你说他上钩不上钩,入彀不入毂,像黎玉这么个人。他既得人又得本事,又何乐而不为?“
谭秀没说话,心想:“怪不得黎玉不用砍柴,怪不得黎玉吃过晚饭就没了影儿,不过三更不回来,回来就……”
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可没便说出来。
只听彭千里道:“三少,人心隔肚皮,你实而厚地对人,人家可不见得也实而厚对你,三少以后难免涉足江湖,为人处事要小心些为是,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入之心却不可无。”
谭秀应了一声道:“谢谢老人家指教。”
彭千里道:“别客气,我的年纪虚长三少几岁,在江湖上也混了不少日子,经过的多,见过的也不少,要比三少这初离家门的人经验历练多一点,既然跟三少做了伴儿,我应该提醒三少……”
话锋一转,道:“就拿‘崆峒三子’来说吧,他三个原也算得正派人物,可是只为争那一席掌教宝座就全变了,照说只为争那一席掌致宝座,对付的就只该是他‘崆峒派’的人,可是不然,他们还残害‘崆峒派’以外的人,不提那花道姑,单拿那位老大来说,他就不知道吃过多少个人心……”
谭秀一怔道:“吃人心?
“
彭千里道:“三少,这并不新鲜,江湖上吃人心的也不只是他一个。”
谭秀惊怒地道:“这叫什么,这还算是人么?”
彭千里笑笑说道:“三少往后就知道了,我不说过么,只一涉足江湖,什么稀奇事都碰得上。”
谭秀没说话。
彭千里突然一拉谭秀道:“三少,咱们就在这一家随便吃点儿吧,我先进去了。”
谭秀抬眼一看,敢情已进了城,来到大街上了,只见彭千里进了身左一家酒肆,他当即也跟着行了进去。
进了酒肆,他看见彭千里又拣了靠里的一付座头落了座,他遂也在彭千里邻桌坐了下来。
彭千里不愿意连累谭秀,他所以这么做,是怕一旦有事免得谭秀遭池鱼之殃,顾虑可以说是相当的周全。
这一顿吃,很平安,平平安安地吃完了之后,彭千里招来了伙计,会了帐,会帐的时候,他跟那伙计低低说了几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