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必亲自出面!”想起自己和他数度交手而丝毫未占上风,反倒是易婉玉曾以诡计伤过此人,心道:“江湖之中武功修为固然重要,但心计手段更加不可或缺。看来我要向二哥、玉妹、徐师兄他们学习之处还有很多!”
只见上官信脸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二叔,二叔怎么可能会败?”
金枪银环兄弟二人分站在他左右,虎视眈眈,以防有人出手来救。
那青袍老者上官羽兀自微微眯着双眼,不疾不徐的吹奏竹箫,于莫非邪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恍若未见。
莫非邪傲然而立,双目如电,冷冷的打量着上官羽。
过得一炷香时分,箫声渐渐止歇。上官羽缓缓将竹箫收起,深深一揖,微笑道:“尊驾便是‘断肠剑’莫兄?端的是好轻功!”
莫非邪躬身还了一礼,淡淡一笑,道:“不敢,在下莫非邪。素闻‘余音绕梁’上官庄主生性清高,不喜红尘俗务,遮莫便是阁下?”
上官羽吁了口气,道:“惭愧,兄弟正是上官羽!请容兄弟先行致歉。在下生平爱箫成痴,适才见此间春光明媚,风景优美,尤其这滚滚麦浪更如波涛起伏,不禁一时兴起。偶得一首新曲,唯恐忘却,故而吹奏起来。浑不觉莫兄大驾降临,未克相迎,好生失礼,尚请恕罪则个!”
莫非邪心下冷笑:“适才你早瞧见我们到了,却在此装模作样,前倨后恭。骗鬼去吧!”哈哈大笑,口中应道:“不妨,不妨!上官庄主是江南人。又是风雅之士,难得来中原大地游览。今日既有如此闲情逸致,即兴谱曲,清音畅怀,真乃雅人也!嘿嘿,兄弟就是一介粗鲁莽撞的武夫,忒俗!贸然前来,没的搅扰了阁下的兴头!罪甚,罪甚!”
上官羽微微一笑。神情甚是潇洒,道:“莫兄乃一代宗师,三十年前便即号称‘一剑断肠’,名震边陲。兄弟虽蜗居江南一隅。孤陋寡闻,却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睹尊范,足慰平生之愿!”
莫非邪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淡然道:“上官兄,客气话就不必再说啦。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按照先前约定。在下已依时将令郎毫发无损地带来了,且请领回!”
上官羽笑了笑,双手一合,拱手道:“莫兄亲自护送犬子,真是太瞧得起他啦!有劳了!”伸手入怀,取出一本薄册,道:“昨日五百万两银子已然奉上。这本便是敝庄‘余音绕梁’的箫法秘笈,烦请莫兄转交沐盟主!”说着左手轻轻一扬,那本薄册平平飞出。
莫非邪伸手接过。他左手随便一翻,一晃眼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略略过目,确是“余音绕梁箫法”的武功秘笈。当下将薄册收入怀中,笑道:“上官兄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做事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佩服,佩服!”
说着后退了两步,右臂高高举起,在空中来回挥了三下。
西门兄弟远远观望着土丘上的动静。一见莫非邪挥手三次,相对一笑。西门右当即出手如风,在上官信胸前背后一阵推拿按摩,推宫过血,不一会儿,便已解开他的穴道。
上官信被困数月,颇受折辱,委实愤懑欲狂。此刻终于得脱,深深吸了口气,一声长笑,托地一跃而起,凌空翻了个筋斗,挥拳踢腿,显得十分兴奋。他向西门兄弟侧目斜视,悻悻的道:“上次一时大意,被你们侥幸偷袭得逞。日后定当再讨教贤昆仲的高招!”“金枪银环”相顾一笑,同时抱拳,齐道:“随时候教!”
上官信哼了一声,衣袖略振,纵身窜出,一阵风般掠过麦田,轻飘飘的落到丘顶。他向上官羽叫了声:“爹爹!”却对莫非邪侧头横睨,目光中如欲喷出火来,咬牙不语。
莫非邪恍若不见,径向上官羽双手一拱,叫道:“上官兄,在下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告辞!”上官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