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经验使得我们深深理解狡兔三窟的道理,而美军更是注重这一点,他们每到一处都会法非很大的精力去营造营地,哪怕只在这个地方呆上半天,这让我们省事很多,他们和我们很大的不同就是在听从命令和指挥上是绝对的服从。国军、*、苏军还有美军,在这样一个特定环境下彼此协作和团结,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不奢望有人死,只奢望不要死光。
我在睡梦中被枪声惊醒,抱起怀里的枪从地洞里钻出来,前方星星点点的德军朝这边围来,胖子和左轮已不知去想,首先发现德军的美国哨兵被手雷炸的七零八碎,身边的年轻士兵躲在掩体后面专注的射击,退下来换着弹匣对我笑笑,刚抬起头,被子弹击中死在当场,旁边的美军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年轻尸体,像没发生一样,继续专注眼前的德军。我打完枪里的子弹后返回地洞取弹药,随着一声炮弹响起,刚才站立的对方又增添两具尸体,强大的气流把我推进地洞,我像狗一样爬到弹药箱旁,拼命往身上塞着子弹,头顶上的土落满全身,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外面枪声更加激烈,人也变的愈加疯狂起来。
“奶奶的,刚洗的头。”刚从里面爬出来,正好看见胖子飞奔了过来。
“还趴着干嘛,赶紧跑啊。”我被他从土堆里拉起来。
“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撤。”
“哪来这么强的火力?”
“德军的加强团。”
“你们打仗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还没来得及叫你呢,德军火力就过来了。”走出藏身之处在发现,我们像是被追赶的黄羊,狼狈不堪向丛林里面逃命。德军的坦克、火箭弹、掷弹筒、重机枪漫不经心朝我们射来,他们的神情很淡定,开枪的动作如抽烟悠闲,是啊,人家有强大的火力和充分的人力,躲在坦克里面的德军叼着烟肯定在说,逃命吧。是啊,逃命,我们必须要逃命,我们被子弹编织成的火力网打散,身后的德军已看不到,而我依然狂奔,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几乎栽倒,德军的兵力还在继续往树林开进,我仔细搜寻周围的战友,好不容易从后面追上来一个美军,没等我说话,子弹穿透胸膛倒在当场,我加快逃命的步伐。
无疑,这次我们败的很惨,被掏空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无情的战争让我永远无法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一天是军人,永远都是军人,从我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就注定杀人和被杀的命运,这种恶性循环不但让德军丧心病狂,也让我们更加强迫和矛盾。最终,我没死,但命运和死了的战友有什么区别?
又一个夜色,又一个人独自看着这夜色,独自享受这份孤单和纠结。如被猎人追赶怕了的猎物在丛林里恍惚胆颤的游走,战斗不是一个人的事,而偏偏又是一个人,黑夜,继续吧,你不会停止,我也不能倒下。
当天空第一缕阳光再次出现东方,我感慨自己好活着,活着是一种选择,死亡时一种无奈,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但在这千里布满德军的地界,一个人远远没有存活的资格。方向对我已没有意义,见到战友过去拥抱,见到敌人过去干掉。我自认能活在今天靠的不光是幸运,还有求生的欲望和仇恨,敌人不死就得战斗,虽然我愈发讨厌战争。前方隐约有声音传来,精神为此一震。三名德军享受阳光的温暖,沐浴在属于全世界人民的阳光里,在他们眼里这只属于他们,好吧,你享受你的阳光,我继续我的本性。
仇恨一旦演变成杀戮,换来的只有血腥,这次不像往常那样暗杀,而是走到距离他们大约三十米左右的时候赫然开枪,一名德军当场死亡,另外两名身受重伤,我走到前去对着一伤病补了一枪来到另一个德军跟前,对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我,没有任何语言,子弹毫无留情的穿透对方脑袋,枯燥的杀戮继续进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