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面扔出手榴弹,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一枚圆溜溜的“四十八瓣”冒着青烟被扔到赵斌脚下,又被他一脚踢进战壕里,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人体的肉块和各种碎片随着冲击波蹦上天空,强烈的气浪也把赵斌连连击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时,头顶上又响起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弟兄们谁也没听见,即使听见也来不及隐蔽了,rì军的炮弹如六月天的冰雹一样骤然落下,阵地上顿时血肉横飞,一片火海,赵斌在火光与硝烟中化为永恒,手中的驳壳枪被抛出了二三十米远,长长的枪带子挂在树上久久地来回晃动……
rì军一个联队虽然相当于中华军队一个团,但人员编制和武器配备的差别很大,**是三三制,一个团三个营,一个营三个连,兵员不超过两千人,装备较好的一个团才有一个炮连(六门迫击炮),一个机枪连(六挺重机枪),一个营才有一个炮排(两门迫击炮)。
而在rì军里,一个联队的总兵力为四千人,拥有山炮中队、步兵炮中队各一个。共计八门火炮;步兵大队虽然同样是三个,但一个大队有四个步兵中队。还有一个机枪中队(八挺重机枪)、一个炮兵小队(两门步兵炮)。
这样一对比,rì军一个联队的兵力就比**多出三个步兵连、重机枪多出二十六挺、火炮多出八门。其威力和shè程更是超出**的迫击炮,如果再将其每一个步兵小队还配备两具掷弹筒也计算在内的话,则火炮的数量比**多出八十四门,是**的十五倍!
因此,一遭到rì寇强大的炮火打击,我军在近战中好不容易形成的优势便荡然无存,而深陷在两个小山头上、眼看就要全军覆灭的渡边大队却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不久,rì军炮火再次转向主峰,第二梯队的两个小队也分别增援上来。与渡边大队顺利回合。
渡边中佐揭下防毒面具,踏着战死的士兵爬出战壕,以胜利者那种惯有的傲慢和冷峻环顾着战场,战场上遍地都是支*那*猪被炸得尸骨不全的残骸,有的扑在弹坑里,有的倒在岩石边,有的躺在山坡下。忽然,他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就在他面前的一个弹坑里。一具“死尸”动了一下,接着就翻身而起,接着又有几具“死尸”站了起来,他们浑身是血。面目全非,身上全都捆着手榴弹,发疯似的扑向敌群。导火索“哧哧哧”地喷出耀眼的火花。
侵略者们以为自己胜利了,再加上主峰上的机枪也停止shè击。紧张的神经刚松弛下来,万万没想到中华军人也胆敢发起自杀xìng攻击。渡边转身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拦腰抱住……
八年抗战中最为悲惨、最为壮烈的一幕,又在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头上发生了:七十四军305团一营一连的最后十几名士兵光荣殉国,用他们自已最后的血肉之躯弥补了与rì寇的一切不足。
“七十四军万岁”、“中华min国万岁”的口号声与手榴弹的爆炸声直冲云天!
秋季风大,主峰上的毒气已经消失殆尽。
眼睁睁地看到一营一连最后十几名弟兄在阵地上和rì军同归于尽,站在战壕里的张灵甫咬着牙齿,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望远镜说不出一句话来,被硝烟熏得漆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饱含着无比的悲愤和他有惯有的傲气和倔强,这种悲愤、傲气和倔强是迎着风雪怒放的梅花,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
“刘奇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狗娘养的!放开老子呀!快放开老子!” ;在张灵甫的身边,卢醒被几名传令兵死死地压倒在战壕里,他哭喊着、用劲地挣扎着,他要亲自带队夺回前沿阵地、为弟兄们报仇,却被刘奇命令大家拦住。痛苦万分的卢醒见挣脱无望,索xìng倒在地上仰天长啸,任凭两行热泪在他黑漆漆的脸冲刷出两道河沟,一连连长赵斌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