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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方氏真的被此事刺激到破罐子破摔了?
“算了。不管她想要干什么,”沈璎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找人盯着,别让她闹出人命来。至于春杏,你让宫里和她关系还不错的,送点儿药过去擦擦。”
“还是娘娘心善。”雪飞笑着说道,“奴婢能遇到娘娘这样好的主子,真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快去吧。”沈璎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雪飞应声就去了,这种事儿自然是不能做的太明显,但是又得让春杏知道这是娘娘的恩典。不然,这奴才哪里能知道主子的恩德?雪飞想了想,最终是让一个原先在太妃宫里伺候的管库房的宫女去了。
这人平日里和春杏的关系还不错,但是又不是太近的那种,让这样的人去再好不过了。
如今的雪飞几乎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宫女了,出去说句话没几个奴才敢不听的。开玩笑,崇德宫出来的大宫女,这地位除了皇后、太后宫里的,还有谁能比?至于皇上那里,那一贯都是李福安把持全局。
因为皇上和皇贵妃平日里就老在一起,这李福安对雪飞自然也是客气三分的。
悄悄让人把药给春杏送过去了,又叮嘱这是皇贵妃娘娘听说以后,赏赐下来的。
春杏千恩万谢,恭恭敬敬的接过了那药膏,心里就更加难过了,就连平素没有什么接触的皇贵妃都能给她这个奴才送药,关心的问几句。但是,自己用心伺候的主子居然如此的嫌弃自己,想到这里的春杏不禁悲从中来。
然而,奴才有选择的权利吗?
春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在镜子前打开了那盒药膏,开始给自己涂抹起来。
过两年自己也要满二十五了,既然这样子,那还是给自己找个后路算了。
日子过的也算是不紧不慢,两个月就这么划过去了。
经历了春旱劫难的西南,终于在进入夏季以后迎来了第一场雨,周焕章也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周承煦在西南也是不容易,他谨记父皇交代他的多学多看,然而当看到旱灾下的满目疮痍,和遍地痛哭的灾民,周承煦如鲠在喉。
然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什么叫做发灾难财,什么叫做官商勾结。
他本就不是作为钦差来到这里的,虽然贵为皇子,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是实权,什么叫做县官不如现管?大抵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周承煦很清楚,原本朝廷在月前拨下来的赈灾款是一百万两银子,但是真的到了云贵就只剩下了五十万两。
而就这五十万两还不能发到灾民的手里,最后能够到灾民手里的钱只怕是少之又少。
周承煦只是觉得自己原本的观念似乎都坍塌了,他试图阻止,无奈本地官员基本上沆瀣一气,各自抱团,对周承煦除了把他当做皇子供起来,好吃好喝的养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没把这个半大的小子放在眼里。周承煦气的怒斥官员,草芥人命。然而官员都是表面上诚惶诚恐,其实转身依然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皇子又怎样?只要不是皇上,就管不住他们。
最终周承煦忍无可忍,拿出了事前周焕章的御赐金牌,这才让他们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
然而,拿出金牌的时候,周承煦也知道自己在这云贵也呆不久了,督促他们发完了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后,周承煦便启程返回了。
回到宫里,周承煦一五一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给周焕章一一汇报,每每都是激动的不可自已。而周焕章则是全程听着周承煦的话,一言不发。
待周承煦把这些都说完了,周焕章这才问道,“我问你,他们有没有做事?”
“做事?”周承煦一愣,随即说道,“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