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路上草草问孙南威。
孙南威说:“小雯说的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沈备的前妻自杀死了,有个男的来吊唁,沈备说是那个男人害得,把人家打了。”
“什么男的?”草草有点乱。
孙南威叹口气:“唉,沈备的故事,可长了。”
灯市口大街,红灯亮了,孙南威停车。长长的嘘了口气,似乎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故事我也是听小雯的叔叔说的。你也知道他退役是因为犯过错误,如果不是老首长们力保他,可能……就坐牢了。”
草草慢慢的张圆了嘴巴。她在所里做事,当然知道中国司法的“弹性”。既然这样说了,沈备犯得事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怎么了?”草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巴,脑子一片空白。沈备是“犯罪嫌疑人”?!她邓草草奉公守法,过马路都走人行横道,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掺和!
孙南威仅知道草草和沈备相过亲,而且印象不错。那天沈备来看草草,后来也没了下文,只道是沈备一厢情愿。所以在草草面前并无顾忌。
“说起来都是小君,就是他的这个前妻搞得。”孙南威面无表情,似乎也陷入到某种反思中,“据说沈备为了军队上的事情,婚后只在父母去世那年回过一次家。开始那个小君还来看过一次,后来也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机会。然后那个女的就和她们医院的一个医生勾搭上了,而且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沈备丢不起这个人,开始不同意。为了这事,他临时回去探亲。可也正巧了,部队那段时间要进行项目研究,可是资金迟迟不能到位。为了早日开展研究,沈备和政委研究决定先从各处节省一些,等到资金到位后再补发,其中就包括了士兵的津贴和费用。当时是准备开个全员大会,征得战士们的同意。但是沈备偏偏这个时候回家,到家以后,政委把大会情况电话告诉沈备。可能他们说的多了些被那个女人听见。”
“你也知道,两三年前,破坏军婚可是犯罪的。那个女人也清楚,所以在沈备回来之前,她竟然和那个奸夫已经准备了一场好戏。那天晚上,她把沈备灌醉,弄了一个妓女。然后,把沾有沈备Jing液的内裤交给那个女人。铁证如上,那女人就冲进来捉奸。沈备当时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成了妓女?他倒是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妻子。糊里糊涂的就在认错书上签字!”
草草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沈备到底是怎么当上指挥官的?他怎么这么笨!那明显是套啊!再说了,按照她自己醉酒的经验,再糊涂也会记得,不至于连“做”没做都不知道啊!而且沈备那么较真的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的承认?
“沈备怎么会签字?”
孙南威道:“当时,那女人又哭又闹,威胁要告到部队里去。后来又说,只要沈备保证再也不犯,并且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她就不理会这事,也不离婚。沈备一边急着部队的事情,一边没想过那女人会害他,就签了。无非是求个平安,说实在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着青春正盛的老婆,心里总是有愧的。”
草草“哦”了一声:“后来就找到部队了?”
孙南威点点头:“不仅找到部队说沈备作风有问题。可能那女人和那个奸夫讨论过沈备电话里说的事情,为了保证能把沈备搞倒,就把这事一并揭发了。”
草草也知道,这放在以前就叫“克扣军饷”。当年老爹熟读国共历史,作为爱国人士,老爹最不耻国民党的地方就是国民党军官克扣军饷的行为,在部队这个够砍头了!
难怪要老首长“们”力保!
结果肯定很明朗,离婚了,沈备虽然不至于入狱,也不能在部队呆了。大好前程也就这么玩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