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口味变了,喜欢吃云片糕了,奴婢明日一定会细细准备的。”
第二日,姜渊依旧单独坐在角落的亭中,看着远处热闹繁复的场景。
她失了宠,外面都传她是被姜大人放弃的那个。
传言是传言,还是有人不相信的,即便再不受姜大人喜欢,也终究是嫡女。
可亲眼见了才知道,看样子是真的没地位,谁家贵女不是衣着华丽,满头珠翠。
可她呢,穿着单薄的衣裳,料子还是旧的,首饰更是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连个添茶的丫鬟都没有。
京城的人惯会看眼色,一瞧自然明白,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被放弃的女儿,去得罪人。
况且,那晋王世子摆明对姜婉不错,说不准她将来能进王府,她不喜欢的妹妹,别人也不会上赶着去说话。
姜渊落得清净,坐在角落,继续看着这院子里的“戏”。
就是绿竹站在她身后,一直愤愤不平,“姑娘好歹是侍郎府嫡女,以前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这些人连个招呼都不和姑娘打,太过分了。”
姜渊笑笑,对绿竹的话也没有生气,“咱们后日就启程去皇觉寺,在大家眼中,我不过是被父亲放弃的那一个,去皇觉寺,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巴结我做什么。”
说着,姜渊瞥了一眼桌上,最靠近她的云片糕,余光扫到不远处花丛后边那双紧盯的眼睛。
“绿竹,你去给我沏一壶菊花茶来。”
“诶。”
绿竹走后,姜渊伸手从最远的盘子里,拿起一块儿核桃酥,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晚上,姜婉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连姜父都惊动了。
来到院中询问,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姜婉只能借口说,今日捶丸输了,好大个没脸,心情不好。
姜父还以为什么大事,听闻如此小事,哄了姜婉几句。
等姜父走后,姜婉拽着荷香的头发,把她托拖进屋中,猛地扔在地上,指着她,“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世子爷都生气了,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还是你和那个小贱人是一伙的,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秦云峥借口丫鬟不小心将茶打翻在身上,要去换衣裳。
今日特意和几个好友捶丸,故意在自己衣角蹭上泥巴,去换衣裳。
等在安排好的厢房,一等又是一下午,姜渊的影子没瞧见,倒是被好几位夫人看见,还扯着笑脸,和几位夫人解释。
临走的时候,看到姜婉,脸色铁青的恨不能掐死她,真是个废物。
荷香哭求着,抱着姜婉的脚踝,“姑娘,姑娘奴婢对您是真心的啊,绝无半点私心。
不知道为何,今天二姑娘只吃了核桃酥,榛子酥和云片糕,一动没动。
奴婢也没有办法啊,也不能逼着二姑娘吃啊。”
没等荷香说完,姜婉啪一个耳光甩过去,荷香脸上顿时浮肿起来,“你是不是傻,你就不会把她的糕点全都下药,一盘也是处置,四盘也是处置。
我告诉你,明日是宴会最后一日,若还是不能成事,我先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