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正规的运输船队之后,数百艘大小不一的商船尾随其后,张伟于战舰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船队感叹:“老马说三倍的利润便能让资本家冒着绞刑的危险,哲人当真是哲人也。”
此时正是春季,船队一路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待到了皮岛,张伟径自率人来到原毛文龙的总兵府,施琅已在此等候多时,此番突袭做战,片刻时光也耽搁不得。直入堂中坐定,立刻召见原皮岛诸将,见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等人鱼贯而入,在堂上两边站了,便以主官的口吻大刺刺吩咐道:“孔将军、尚将军、耿将军,你三人现下便领着皮岛驻兵,乘小船去鸭绿江边袭扰,不需深入敌境,仍如你们平常那般,待后金援兵到来之前,便退回江上,三位将军,可明白了?”
见三人不情不愿的领命而下,张伟也不理会,自吩咐汉军诸将划定营地休整,十余天海上奔波,将士皆是疲乏之极,早些立营休整要紧。
因见诸将皆接令出外,安整营地,张瑞现下虽已受命为飞骑将军,已不再是当年张伟的小小亲卫头目,只是多年积习难改,仍是侍立在张伟身边,因见张伟踞坐堂上,面露沉思之色,忍不住问道:“大人,怎地你对孔尚耿三将如此的不客气?他二人虽然心向大人,到底在毛文龙死后主理皮岛,大人前来,还是先行抚慰,然后再言其他,怎地毫不客气,指挥三人如台湾诸将?”
张伟一笑起身,道:“我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你不去安排食宿,却在这里多嘴。孔尚耿三将,名义上不是我的人,不过咱们做大事的人,还管什么名份?我便是要这般直接了当的让他三人知道,从今日起,我张伟便是他们的主官,心里不要有什么别样心思的好。辽东战事完结,弃守皮岛,他们还想在此做土霸王,那是想也别想了。”
张瑞吓了一跳,道:“皮岛乃是后金背后的毒刺,怎地大人要弃守?后金没有水师,咱们只需少留些水师助守,皮岛便固若金汤。况且,尚耿三人是辽将,手底下的士兵也都是辽人,故土难离,且名份上他们到底还是辽东经略治下,大人这么做,只怕他们是不依的。”
“不依?他们的三万大军,我一个时辰便可屠戮干净!道是皮岛是要地,毛文龙领着他们到也还打过几仗,也不过只是袭扰人家的后方,趁着敌人兵力空虚,鸭绿江烧些村镇罢了。崇祯元年仍给他们几百万饷银,得到的回报未免太低。毛文龙死后,诸将只是争权夺利,又一心想给毛文龙报仇,哪有心思打后金?再加上粮食接济不易,朝廷以后对辽东必定是多方限制,以前朝鲜还能接济一些,现下已是后金藩属,却还里还有粮给?难不成所有的粮食军饷,都由我给?此番袭辽之后,后金在南卫后方必定多派兵力,留着皮岛也没用,到不如尽数撤回,一则省钱,二则改编!”
看一眼张瑞,有些话却是不好与他说,只得打个呵欠,道声乏了,自入内歇息去也。
此后数日无事,只是让远来士兵恢复体力,张伟每日引着一群将军查看木图,寻来当地辽人谈话,熟悉当地各种风土人情,待孔尚三人传来消息,三人在江边袭扰,引来原抚顺的驻防将军,原来的汉人副总兵李永芳带兵来战,两人记得张伟吩咐,引军后退,现下李永芳部防江边,兵力大概在万人左右,除了有限的几个女真人,大半是归附后金的辽东汉兵。
“好!”
张伟听到军报,猛然击掌,笑道:“女真人和蒙古人驻防前线,后方便交给了李永芳的汉兵来守,皮岛袭扰多了,李永芳也不当回事。我料他也只是虚应故事,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