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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自是知道就里,心里暗笑。今早之事若说是他有意安排,他到也真是冤枉。不过故意放任孙史王三人上街乱逛,又不派人提点他们注意,这自然是张伟有意为之。他这般举措,就是要史王二人知道,在他们正式掌印台北台南之前,需得知道他张伟的规据,若是违了,那可是自找麻烦。相信经早上一事之后,史王二人自会多加警惕,不敢冒犯张伟成规。至于孙元化,那可是池鱼之殃,只能怨他命苦罢了。
因见孙元化与众洋技师谈的热火,张伟对铸炮之事虽已略有了解,不过到底还是不能和这些专业人才相比拟,呆了一阵,见各人说的入港,一时半会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想起下午要与何斌碰面,便向孙元化道一声得罪,乘车向镇北而返。
待回到镇北,却已是过了午饭时间,张伟怕何斌久等,便在街头买了一些零食,胡乱吃了一些,又下车在一小面店内讨了一碗面汤,稀溜着喝完,原本吃的痛快,心情不错,只是见了这面店周围原本来住行人不断,现下见了他身边围着护卫的飞骑,各行人料想是张伟在此,于是各自缩头噤声,一个个如老鼠一般,偷偷从街角等处溜之大吉,便是那面店老板,给张伟盛汤之时双手不住颤抖,差点儿将那面汤撒在张伟身上,待张伟喝完出门,刚刚行到店面门口处,便听到里面那老板长喘了一口大气。张伟在肚里暗暗苦笑,心道:“一个个将老子看的如同活阎王一般,到也好,只怕在这台北,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我的权威。只要我不犯错误,便可将这台北建的富饶无比。”
勉强振一振精神,上了马车,直奔台北衙门而去。这台北衙门原说是让给台北知县使用,但张伟想了一番,还是决定在镇北镇西侧重新起建县衙门,将原来的台北衙门改为台北卫指挥使衙门,台北实际的行政指令,仍是从此处而出。故而张何二人议事,仍是约在此地。
待张伟进入大堂,由大堂东侧小门而入,向后行了十米,便是这台北衙门后堂议事厅,因在大门外便见到何斌马车停*在外,张伟不敢耽搁,兴冲冲进了厅内,却见何斌与施琅正相对吃茶,见他进来,两人却懒怠起身,何斌用眉眼一扫,自有人将张伟位置上摆上茶水,待张伟坐定,施琅方向他笑道:“前几日便派人催我回来,就是因为朝廷设县的事?”
“到也不尽然为此,让你来,是交待你台南的细务,你不但要将海防顾好,还需兼顾台南内陆,辛苦一段时间,待周全斌回来,自会让他回去卸你的担子。”
“你要让全斌去哪里?”
“随我一共去辽东。”
何斌施琅听张伟一说,两人均大感意外,何斌将茶碗一顿,向张伟道:“志华,你又是胡闹了,怎地,现下台湾无事,你又静极思动了?”
施琅亦道:“大哥,那辽东兵凶战危之地,女真人凶横的紧,你若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若是有什么事要办,交待人去办便是了,何苦自已跑去!”
这两人的反应,原也在张伟的预料之中,当下也不急不燥,笑咪咪喝了几口茶,方又道:“廷斌,尊候,我张伟与你们相识四五年来,可曾真有过胡闹的时候?此去辽东,自然是有要事要办。”
“什么要事,值得你亲自跑去?”
“我与辽东女真,将来必有一战,我看那女真大汗皇太极不是凡品,近年内他必有大举入关之事,现下我提前去辽东察看,待大乱一生,到时候可相机而动。”
见何施二人仍要辨驳,张伟又笑道:“若说我为何知道,那自然是我属下打探的功劳,不过有些事情,不是细作么能明白的,总需我亲自过去查看一番,方可楚。清”
又道:“你们放心,我此去先扮成北上的福商,然后由山海关入宁远,绵州,就地查看一下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