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迷濛的時候,她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西圖瀾婭餐廳,她瞬間清醒,用力地推開程競舟。
正是情緒高漲時,程競舟不滿地看過去,再看到那人是章緒侖時,眉峰頓時擰了起來。
「滾回去。」
章緒侖端著水杯,目光直直地瞪了程競舟一眼,然後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看兩人,端著水杯走了出去。
興致全無,程競舟鬆開章緒寧,「他怎麼在這兒?」
「他無家可歸。」
「章緒寧,你他媽真當自己是聖母?」程競舟火氣頓時上來了,覺得章緒寧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知好歹,章緒侖是她可以收留的嗎?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還有章緒侖剛剛看他的眼神,戒備、厭惡,都他媽什麼眼神!
「哪天你把自己作死了,可別來找老子。」
程競舟罵了一聲去了洗手間。
濃墨的夜色被窗簾擋在了外面,暖黃的床頭燈下是兩張怒氣未消的臉,各占一半的位置,靠著床背刷手機,誰也沒搭理誰。
章緒寧刷了一會兒,便關上了床頭燈,躺下睡覺。剛拉好被子,她就聽到砰的一聲,是程競舟扔手機的聲音,隨即又是一聲,是關燈的聲音。
程競舟躺在床上,看了看背對他的章緒寧,咬了咬牙,也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他這一轉身,被子全被他裹走了。
幼稚!章緒寧無語。
索性就不要被子,章緒寧一抬腳,將小腿上的那點被子也蹬掉了。
程競舟發現身後很安靜,回頭一看,章緒寧依舊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身上沒有一點被子,全在他這邊。
程競舟咬的牙齒錯錯地響,卻又不得不服軟。一手抬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一手將人撈到懷裡。
章緒寧瞪著他,眼底實實在在的委屈。
程競舟無視她的委屈,翻身壓了上去。
廚房的事被打斷,很是煞風景,這會兒有著連本帶息的架勢。
完事之後,章緒寧感覺自己癱了似的,躺在那兒一動都不想動。
程競舟一手摟住她的脖子,一手摟住她的腰身。
章緒寧以為他要抱她去沖洗。
他卻一字一字地說道,「髒你也得受著!」
弄了半天,他還在糾結這個事。
她很累,懶得去回應他。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掙扎著想要起來去沖洗一下,渾身黏糊糊的,根本就沒法睡。
她剛動一下,腰上的手臂便壓下一分,肩頭上也被牢牢禁錮住。
她動不了,抬頭看向他。
撞上他的視線時,她整個人一個激靈,想到了一件事。
今晚,他沒戴套。
這會兒,她才回過味兒,後知後覺地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髒,她也得受著。
驀地,心酸又無助。
他真有了別人?
程競舟以這樣的姿勢,摟了她一晚,直到天亮才鬆開。
準備吃早飯時,程競舟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開。
章緒寧看著早餐,對章緒侖說了一聲謝謝。昨天章緒侖看程競舟的眼神,她當時就感覺到了敵意。
她還想著章緒侖應該不會管程競舟的早飯,她還得再做一份,沒想到,他會準備三個人的早餐。
她只是不明白這敵意從何而來。
章緒侖沒說話,兩人吃完早飯出門。
章緒寧今天要去立禾看看,讓章緒侖先走了。等著章緒侖走遠,她先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盒避孕藥。
吃完後,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她眼前有一條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