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越憤恨,她眼眶腥紅滿是火,「黎知音,你真無恥!」
說完,她抬手招呼過去,被黎知音一把扣住手腕。
幾乎本能的出手,黎知音冷道,「你戲過了。」
邢薇愣了愣,看到她身後趕過來的身影,她壓低聲音道,「黎知音,師兄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纏著他有意思嗎?」
這句話真的戳中了她的要害,她手指收攏著力度「你胡說。」
「他如果愛你,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連援外都沒跟你說一聲。你可能不知道吧,他當初跟你在一起都是被你們黎家逼的,所以一有機會他就離開。」
黎知音感覺心口空了一塊,手上的力度又添了幾分。
「黎知音,你鬆手。」陸東域趕了過來,看到邢薇臉都白了。
見黎知音不為所動,死死地扣著,越扣越緊,陸東域只好出手掰開了她的手指。
「你想幹什麼!」
他斂去了所有的溫和,沉冷著聲音像淬了冰。
她恍然回神地看向他,喃喃地問,「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看向她,又看向邢薇,他想問邢薇到底說了什麼,可看到她呆滯恍惚的樣子,想想也能猜到邢薇說了什麼話。
他不想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可黎知音卻不依不饒,「你愛過我嗎?」
第217章 217
他依舊沉默不語。
「哪怕是一點點呢?」
他的沉默像一道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沒覺得疼,只是覺得窒息,呼不出,吸不進,漸漸五感盡失,沒了靈魂。
愛情使人卑微,特別是滿懷熱情,一腔情意的人,更容易跌入塵埃。
她緊追不捨。
他暗自抽了口氣,屏在腹腔里,淡淡地應道,「沒有。」
「明白了。」她沒有看他,半低著頭。
大廳人來人往,洶湧的人潮瞬間虛化了時光,形單影隻是她最孤立的剪影。心好像有個缺口,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往外流,流乾淨了,也許就好了。
就在陸東域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聽她木然道,「晚上記得回家。」
她一直以為橫亘在他們之間是蔣湉的死,就像一道牆,所以她千方百計地砸牆,他卻想方設法地加固,幾經來回,這道牆沒有半點損毀,反倒固若金湯。
她一度十分怨恨,怨恨很多人,包括死去的蔣湉。
如今看來,她怨錯了方向。真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
誰讓陸東域從來沒有愛過她呢!
真相像一把刀從她的心尖上,狠狠紮下。
「你就這麼讓她走了?」邢薇揉著手腕,不甘心道。
門口進出的人太多了,很快淹沒了她纖細的身影,陸東域收回視線的時候,整個人都有種虛空感覺,只剩下一副皮囊。
「師兄,你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指使老兩口鬧事,在你這兒充好人,最後還讓老兩口感恩戴德對她下跪,也太卑鄙了。」
陸東域緩了兩口氣,「你跟我來。」
邢薇跟著他進了電梯,心裡有點慌,見他臉色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溫和,那點慌亂很快就消散了,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師兄,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你想過沒有,萬一這件事辦砸了,你的執業生涯就毀了,你不能這麼縱容她。」
她想,陸東域之所以願意簽下那份協議,應該是對黎知音沒有愛情了,只是剩點虧欠和責任,所以她只有將事情說的越嚴重,才能將陸東域心中對黎知音的那點虧欠和責任驅散掉。
「你確定是她?」他問。
她愣了愣,隨即鎮定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