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她其实也是凑巧在上海出差,想顺道回陆征这边的公寓里还他钥匙,结果撞见白梓萱躺在他床上,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赵琴听得云里雾里压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她和陈文曦是闺蜜,从小一块儿长大那种亲闺蜜,非常清楚陈文曦有一个人渣男朋友,渣得没边儿,陈文曦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整个儿一人生赢家,偏偏就是在感情上过不去这坎儿。赵琴身为陈文曦的“知心妹妹”,常常半夜迷迷糊糊被她一个电话吵醒,且十有*是因为那渣男,这回也没能例外,她睡在豪华的大床上,抱着手机听陈文曦哭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似的,又叽里呱啦、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堆,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听了个大概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经过,倒是捕捉到了重点——陈文曦跟陆征吵架,被陆征失手推下楼,就这么流产了。
“哎?她怎么了?”赵琴这才注意到病床上的白梓萱,她似乎很痛苦,即使昏睡着,五官之间也氤氲着一层明显的哀怨。
“我让你们出去,没有听到吗?”顾铭怒不可揭,不可控制地提高了音量。
跟随在他身边的助理们十分有眼力价儿地赶紧上前轰人。
“让我陪着她,求你了。”陆征终于低声下气地开口,即便面如土色也轻易地挣开了来拉他的几个男人。
陈文曦听得清清楚楚,本以为已经哭干净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捂住嘴,腿一软便顺着门坐了下去,严寒之下的瓷砖石冰凉冰凉地,她却麻木地无力起身,任赵文怎么搀都搀不动。
陆征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真的一眼都没有啊……
赵琴觉得似乎事情挺复杂,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滚!”顾铭双眸通红,像是一个被割伤而狂暴的猛兽。
“陆征……”白梓萱被乱七八糟的争执声吵醒,下意识地就找陆征。
她显然虚弱无力至极,嗓音细如蚊呐,轻飘飘地就如同新吐出的、细细的、透明的蚕丝,可顾铭还是听清了,她这般境地、神志不清,喊的依旧是陆征。
为什么会是陆征呢?陆征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保护不了她啊!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陆征神色明显惊喜了一瞬,晃晃荡荡地起身便要过去,顾铭彻底被激怒了,他失控地举起手边的置物架便朝陆征砸了过去。
白梓萱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一时吓得连“疼”都忘记喊了。
陆征牵挂着白梓萱,只是心不在焉地接了一下,钢质的置物架砸偏了,却依旧刮伤了他的头顶,鲜血顿时沿着发际线流了下来,迅速淌过他青肿的脸颊,滴在散发着浓重八四味儿的地面上。
“你……你怎么能打人!”白梓萱回过神来,想坐起身来又疼得“嗯”了一声。
顾铭这才从铺天盖地的怒意中清醒过来,他转身走过去,沉着脸低声道:“躺下。”
“我问你为什么打人!”白梓萱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陆征满脸是血的可怖模样,下意识地便向后挪了挪身子,避开顾铭的接近。
她恐惧胆怯的眼神轻易地便刺痛了他的胸口,她为什么要怕他?她难道不知道……全世界他最疼爱她的吗?
“萱萱。”顾铭眉峰间染了莫名的无所适从,尽量放柔了声音唤她,见她又朝床头缩了缩身子,索性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柔软玲珑的身子又切切实实地被他抱住了,他唇角不由地微微扬起,低沉醇厚的嗓音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谁都不要管,我带你回家。”
赵琴足若灌铅似的站在门口,彻彻底底地震惊了——她一直清楚顾铭待女人是温柔绅士的,可她也分得清表面的温柔和真正的柔情似水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对待妹妹的态度和感情。
白梓萱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