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她挣扎著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我是疼你。”他在她额上一亲。
“才怪,这叫调戏。”她噘著小嘴堵住他的进攻。
“同居”一个多礼拜,每天都被他用口水洗脸,还动不动又搂又亲的,好像她是绒毛娃娃没有生命,没有半点自主意识。
申诉、抗议无效后只能随他去,当是游戏中的弹药损失,反正“残废”的他占不到多少便宜。
唯一可取的收获——他真的要宠坏她。
他发自内心纵容她的无法无天,满足她破坏、操控的欲望,还笑著帮忙收拾残局。
男人很少有如此胸襟,愿意容忍她近乎变态的游戏态度。
打她会走路开始,围绕在身边的追求者就从未断过,大部份人总先迷恋于她绝美的容貌,然后甘愿受她玩笑式的凌虐,一味的低声下气。
所不同的一点,他们都抱持著以爱感化她的心态,认为时间一久她自然会收敛。
这种有条件的追求令她感到乏味,所以没人成功过——进驻她的心。
“我的小蜜心儿,这些日子闷坏了吧!”每日尽是和他待在屋子里。
咦!他有透视眼。“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恐怖,我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用心看著你。”她是肉眼看不透的玄妙女孩,只有心才能穿透心墙。
“心?!”她不懂。
龙断天轻抚著她的手臂。“我的眼中除了你再无其他,你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全刻在我的心版上。”
她习惯在人前藏起真实的自己,偶尔一个脆弱的流露,也会在最短的时刻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在窗前凝望天空时的表情是想飞,吃饭低著头的渴望是破坏,这几天你的笑容变淡了,失去了原有的热度,我的腿剪去了你飞翔的翅膀。”
“你……。”向亚蜜竟害怕起他。“不要解剖我,让我保留一丝隐私。”
“宝贝,你在颤抖。”他来回摩擦她微凉的肌肤。
“我是一只吓坏的草履虫,我不喜欢显微镜。”错了,游戏变质了。
她失去先机和洞悉力。
“不,你是一只复杂的多眼蜻蜓,季节一到就想脱去外壳遨游至荒野,你无法被词养。”她是移动的野生桃花。
向亚蜜觉得好冷地抱紧他。“我怕你,真的。”
“小傻瓜,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是我心脏的脉动,少了你,我也活不下
去。“龙断天由衷说出肺腑之言。
千百年孤单的灵魂终于寻同飘泊的理由,而过往的等待是磨人的滴答声,不分白日或黑夜。
他不愿再孤独千百年,将用自己的全部守护这段得来不易的情,哪怕天地都无情,他只想和她一起沉沦——
天堂或地狱。
“我是你爱的俘虏。”
“你破坏了我的游戏。”她不知道怎么玩下去才不会受伤。
“那就认真地谈场恋爱吧!你需要我。”可怜的蜜心儿,她迷路了。
无措的向亚蜜眼神茫然,似在求救。“吻我。”
她毕竟只有十七岁呵!
一个不识情爱的年纪。
“眉、眼、鼻、耳朵,还有我最爱的唇。”龙断天一一吻遍。“你还在犹豫什么,我就在你眼前。”
闻言,天空豁然开朗,一片蔚蓝。
向亚蜜笑了。
“龙断天,你完了,被我缠上的男人会很惨,你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别说她赶尽杀绝。
“无悔。”
就冲著他这句无悔,她狠狠咬破他的唇。“出卖你的灵魂跟我来吧!我是地狱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