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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 3)

苏府的案子是刑部判的,刑部主司可是皇帝的人,窦知雪死前敢高呼苏府无罪,那不是在说皇帝的人乱判案么?窦家也怕再有牵连,如今连丧事都不敢给她办,就这么草草埋了。”

闻此,阿笙的耳中似有轰鸣之声,屋内人调笑的语气如雪上的霜气,让人冷得彻骨。

她交叠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而后又松开。

“窦知雪原也是京中拔尖的人物,却为了一个穷秀才,落得今日这个地步,也不知该说她痴傻还是肆意。”

待那略有些聒噪的女声说完,方才有一人开口,道:“毕竟是亡人,咱们还是该要礼敬三分。”

得阮氏开口,那几人哪里还敢多提,只是连连道是,又说了别的话题。

阿笙低敛着眉目,听着这世家女子之间淡薄如水的情谊,只是幸好自己当初并未一时冲动去找阮氏求援。

如今看来,母亲与阮氏的情分也不过尔尔,阮氏是不会为了这点子情分为苏府出面的。

屋内久未有回音,阿笙便一直在外候着,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低垂着眉目,甚是乖顺的模样,并无半点躁动不安,文清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她记得园内并无这个年纪的女娃,若是没认错,这孩子便该是九公子捡回来的那个。

文清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得屋内的嬷嬷走出,对她低声一句。

“你可以离开了。”

得此话,便是屋内的夫人们对茶饮颇为满意,阿笙这差事便是交圆满了。

阿笙得了话,又与文清欠了欠身,方才抬步离开凤鸣苑,文清观她自始至终,眼神都未曾游离半分,始终看着自己眼前的路。

在这繁华的上阳园内,这般年纪便能不被外物所扰,定静专注于自己的位置和手中的事,这样的人的确难得,也难怪就连弄墨都愿意为她争取一个机会。

阿笙能来凤鸣苑露脸,文清又怎么看不懂弄墨的心思。

阿笙转身出了院子,走过七步桥,便在桥上停了下来,她从这个高处看向满园的热闹与繁华。脑中还是此前凤鸣苑内众人调笑的话。

性命在这些人眼里不过是茶歇时的谈资,那些好看的皮囊之下,终究是石头做的心。

“温良恭俭让……”阿笙的声音清清浅浅,仿佛风一吹便能散,“从礼尊善……都是狗屁。”

廊下,少年身如芝兰,目若瑰玉,抬眼间仿似有人间四月的春水流转其间,尽是温润之色。

他今日身子不太爽利,来不欲前来,但听闻仲景大师今日亦到了上阳园,便还是赶了来。

刚行至廊下,便听得桥上有稚嫩的女声在叹息着什么。

未曾想听得最后,却是一句“狗屁”作了结语。

裴氏所推行的圣贤礼法,受多国崇敬,今日倒是第一次听闻有人这般作评。

身旁的剑侍惊愕地看向裴钰,却见他微凝着目朝桥上看了看,而后以手势制止他随行,自己则抬步走了上去。

走上七步桥方才看到,原来作此言的当真只是一个看似十岁左右的小少女。

“为何是狗屁?”

阿笙一惊,转头便见到一名少年仿似画中走来,天光柔亮,在他温润的瞳眸中印入柔软的光,这人有一副好的骨相。

这便是阿笙对裴钰的第一印象。

“为何?”

见阿笙并不开口,裴钰又多问了一句。

此时园中来人众多,闲言两句,来日再会未必有期。

念及此,阿笙收起了那乖顺的做派,反正来人也不识得自己,她朝桥外那一片园中景色抬了抬下巴。

桥下的一汪碧波仿似被春风送入络绎不绝的来往人群,她声音轻柔如这碧波,却说着锋利的话:“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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