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酒酒望着安悦,问道,“黑娃娃在书院人气很高,你知不知道?”
“知道一些。”就像上次在他房门前所见到的景象。
“宁水儿因为一直对黑娃娃单相思,本来四不会被人知道的,可是不知道谁翻了她的床榻,从床下找出写着情诗和绣有黑娃娃名字的巾帕,你也知道紫菱的厉害,所以啊……”岳酒酒叹了口气。
果真男色误人啊,安悦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宁水儿是个好姑娘,看人不需要看很久,光是那双纯净黑亮的眸子就能说明一切了,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可是身边的有心的人太多了,不得已就会卷入一些纠纷中,身不由己啊。
“你们在说什么?”莫梦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嘴上还含着一根狗尾巴草。
看着他嬉笑的模样,安悦顿时有些为那宁水儿难受,讽刺道:“你又去哪个师妹那里了?”
岳酒酒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也情从中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黑娃娃,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谈一下。”
莫梦黎一愣,被两人的莫名的态度弄懵了,“你们是怎么了?至于师妹嘛,我觉的其实……”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
肩膀被狠狠的一拍,莫梦黎吃痛的望着岳酒酒,“安悦,帮我按住他,这件事我必须得说!”
“恩恩,好……”安悦干脆把他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同岳酒酒示意点点头。
岳酒酒严肃的咳嗽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莫梦黎。
他见到此番情形,似乎很正式似的,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弯,露出雪白的贝齿,浅浅的梨涡,杀伤力果真很大。
“不要笑,给我严肃点!”又是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他的后背。
莫梦黎好看的眉头皱起,“喂……你们居然来真的啊……”
“当然,你以为是跟你开玩笑吗?”岳酒酒质问道,“好了,我现在开始说了,莫梦黎,你认识一个叫做宁水儿的师妹吗?”
莫梦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摇头,“书院里的师妹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呢,师姐啊,你不会故意找个不出众的来考我吧?”哭丧着脸,“这可不公平啊……”
岳酒酒咬咬牙,耐着性子继续道:“就是那个怕人的师妹,平日里躲在角落,时不时被欺负,最近因为被翻出情诗而成为整个学院的笑话,想起来了吗?”
莫梦黎继续摇摇头。
要不是安悦及时拉着,岳酒酒估计会上前把他暴揍一顿了,安悦紧紧按住她,对着她摇摇头,开口缓缓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是何其卑微渺小,怎么能够希冀的更多呢,可是我怀着一颗拳拳的心,盼望有一日你能懂得我的心意。”
见莫梦黎收起那戏谑的笑陷入沉思中,安悦不疾不徐的继续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吹枝叶??的声响,岳酒酒不知何时眼底氤氲一片,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中,都说相思苦相思累,只有真正陷入相思中的人才能知晓。
“这些是?”莫梦黎难得认真的开口相问。
安悦回道:“是她写下的情诗。”几日前见小芳念叨着这些诗句,她觉得不错,边记录了下来,只觉得写出这诗句的人才学艳艳,没想到那人竟是宁水儿,既然如此,便让这些诗句说出宁水儿心中想说却未说出的话,“莫师兄啊,一个女子的真心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即使你对她没有那份感情,但是,也请你不要玷辱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