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种欢快感染到了自己身上。
生活么;总不能整日在勾心斗角;象这样看着晚辈们快快乐乐的成长;原本才应是生活的主流。
赐奴连着打了几发弹丸;都不曾击中;当下嚷嚷着又跑回来;将弹弓交给了叶畅。
“叔父;你打给我看看;你打给我看”
这种牛筋弹弓还是有些威力的;赐奴力小;拉不全开;射不中是正常。叶畅拿在手里;捡了一颗圆些的弹丸;瞧了瞧周围;觉得没有合适的目标;恰好看到放在院墙边的一个充当花钵的陶碗儿。
他拉开弹弓;瞄了会儿;然后发射。
“砰”的一声;那陶碗应声破碎;里面的泥土都散溅出来;原本种着的花儿;也跌落泥土之中。
叶畅吐了吐舌头;旁边的赐奴与小娘;也都吐了吐舌头:“闯祸了”
将弹弓交给赐奴;叶畅肃容道:“你们只说是猫儿打破了陶碗;记得么?”
“嗯。”赐奴与小娘也都严肃地点头;小娘还加了一句:“猫儿不乖”
不过一阵淡香传来;让叶畅偏过头去;便看到嫂嫂立在后院的月门之前;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见三人望来;方氏拉长了腔问道:“是谁打坏了我养着花儿的陶碗?”
“是猫儿。”小娘最护叔父;因此抢着答道:“不是叔父用弹弓打的;娘亲莫打叔父”
“真笨;你说出来了”赐奴大急。
叶畅以手抚额;叹了口气。小娘瞪着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一脸纯稚:“我没说;我没说”
“你方才就是说了……”
“我没说;我真没说;我真没说是叔父用弹弓打的……哇”小娘急着自辩;后来于脆哭了起来。
叶畅将她抱起;笑道:“莫哭莫哭;小娘什么也没有说;娘亲也不知道叔父用弹弓打碎了她养花的陶碗儿;不信你问你娘亲”
虽然小娘是小;但也觉得这样问似乎有些不对;因此抽抽达达的;没有理叶畅。叶畅见她哭得伤心;顿时心软;又道:“兄长不乖;咱们不和兄长玩了……去去;赐奴你自个儿去玩去”
“叔父偏心”赐奴嘴撇了一下;然后拿着弹弓一溜烟跑了。
“不但教孩儿们用弹弓乱打东西;还教他们撒谎;十一郎;你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从叶畅怀中接过小娘;方氏目光冷厉;盯着叶畅;竟然有几分威风;而不再是当初那温婉的小嫂子。
这一年来;家中的生意好生兴旺;虽然家中宅院不曾翻新;但人口却多了。多了两房下人不说;还请了村中几户人来打杂。更重要的是;往来卧龙谷商人;凡欲购纸、书;皆要经过方氏这一手。
可以说;方氏乃是叶家财神爷;口袋有钱;心中便有底气;说起话来;亦是不一样了。
“嫂嫂恕罪;恕罪”叶畅虽是拱手致歉;可面上神情;却没有多少歉意。
便是他不教;孩子就不顽皮不撒谎了么?曾参教子;倒是千古流传;可是为何不曾听说他的儿子有什么美德流传下来?
教育孩子;一昧压制;显然是不对的;引导才是正道。
“你啊你;总是一心离经叛道。”方氏是极为了解他的;叹了口气;也不指望他改过了。
“嫂嫂说的是。”叶畅也不反驳。
“你这惫怠性子;休要在我面前使;你若是觉得无聊;恰恰这几日;又有七八户大户人家前来提亲;我安排一次相亲如何?”
“嫂嫂饶命。”叶畅举起双手道。
“休要没正形;我是说真的。”方氏唠叨起来也相当厉害:“先将亲事订下;待明年便可办喜事;若大的家当;你不早些娶妻生子;将来谁来承之?”
“有赐奴和小娘呢;今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