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特错”
叶畅前半截话;让阁罗凤与阁陂都是将心放下;但后半句话;又让二人心悬起。还不待阁陂说什么;叶畅猛然收刀;刀刃划开阁陂颈动脉;血顿时狂飙出来。
阁陂捂着伤口;想要堵住血;但大动脉已开;哪里还能堵得住
他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向后缩;惊恐的眼睛看着叶畅;目光里满是不解。
这等情形之下;叶畅怎么还会杀他?
叶畅微微一笑;转向阁罗凤。一直很平静的阁罗凤;这个时候也瑟瑟发抖;他想要向后逃;却被身边两个唐兵紧紧夹住。
“叶大使;叶大使;使不得啊”崔圆被高适缠着;原本没注意的;但听得阁陂的惨叫;侧脸一瞧;顿时脸色惨白;也大叫起来。
但他的声音随着叶畅斜睨过来嘎然而止。
叶畅那冰冷的眼神;让崔圆毫不怀疑;自己再要阻挠;只怕连他也要被杀死。
“你好大的胆子你……你怎么敢这样做;朝廷必然要治你之罪”在呆了好一会儿;地上的阁陂都开始抽动之后;阁罗凤才回过神;惊恐万状语无伦次;原先的淡定从容荡然无存。
“你以为朝廷会如何治我之罪;了不起罢免我的官职;那正合我意;这个剑南兵马使;你以为我真很想当么?”叶畅噗的一声轻笑:“你看错了我;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你真很重要?”
一边说;叶畅的刀又架在了阁罗凤的脖子上;那刀上湿漉漉的;还有阁陂的血。阁罗凤瑟瑟发抖;再也不敢看叶畅;只能斜看着那刀:“别;别……我已经降了;我降了……”
“抱歉;我只需要你死;不需要你降。”叶畅一边说;一边又再度挥刀。
阁罗凤如同阁陂一般;被他直接割断了血脉;叶畅举起手中的刀;刀上血缓缓流下来。
“逆贼已死;现在入城”叶畅又下令道。
诸军顿时欢呼;然后入城。叶畅翻身上马;看着开进太和城的士兵;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笑吟吟地与崔圆招呼:“崔司马远来辛苦了;不知这风尘卜卜的;可是有什么急事?”
崔圆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他出现在这里;而且与阁陂一道前来;那么杨钊是什么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明显;可现在;叶畅两刀下去;丝毫没有给杨钊留颜面;其为人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原本杨钊拉叶畅下水;将他弄到剑南节度来当这个兵马使;双方的关系就近乎破裂;而叶畅搞开中法;请杨钊予以方便;双方关系有所修复。可是随着这两刀下去;崔圆明白;那种修复只是表面。
叶畅这两刀;既是按自己意愿行事;也是给杨钊的强力警告;休要再乱伸手;只要过界;叶畅不会与他客气
而且叶畅做出这样的决断;完全出乎崔圆意料;他以一个官僚政客的眼光来看;叶畅此举;实在是愚不可及。
阁罗凤活着;能换取更大的功劳;死了;只不过是威慑一下那些蛮人;使他们在一二十年内不敢再叛罢了。如何取舍才最有利;以叶畅最会计算的;怎么会算不明白?
“叶大使……此间之事;我……我……恭喜大使;立此殊功;霍去病、班超;亦不及君……”
崔圆原本是准备说此间之事他会源本报告给杨钊的;可是一想到叶畅方才屠阁罗凤、阁陂如杀鸡一般的神情;到嘴的话就又变了。
“既是如此;我就不多留崔司马了;你早些回去;禀报杨公;哦;顺便替我恭喜他;此间事了;他可以回京了。”叶畅淡淡地道。
崔圆行了礼;如蒙大赦一般;飞奔而去;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念头都没有。这一奔奔行了十余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跟随自己的随从;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奴;没有用的东西”
随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