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皺眉打斷:「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沈城點頭:「先生說得對,還是要講究證據,二弟雖然為人不馴了些,但本質還是很善良的。」
趙青陽瞪了眼陳嘉,斥道:「二少爺也是你能議論的,還不快閉嘴!」
就在這時,熟悉的語調,預示著正處於話題中心的人來了。
「跟某些人比起來,我確實挺善良的。」
席燁大步跨進了屋內,左手拿著一張殘缺的信紙,右手拋著之前被射下來的荷包。
陳嘉一看到那張信紙,想到自己劇本上的一些信息,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呂菲同樣也是,只是她穩住了神情,先一步質問道:「二少爺昨夜亥時在哪兒?」
席燁一臉疑惑地看向他:「菲姨娘問我做什麼?難道不該我問你昨夜亥時你在哪兒呢嗎?況且下人可說了,他親眼看到我爹去了你的院子,時辰似乎也是亥時左右吧。」
說完這句話,他的視線便轉向了陳嘉:「還有你。」
其實席燁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順著那張紙條去找第二個線索了。
他揚了揚手裡的信紙,對著陳嘉說道:「這是從你房間裡找到的,跟荷包里的紙條完全吻合,怎麼樣,解釋解釋?」
其實席燁也算運氣好,陳嘉從來沒有認真檢查過自己的房間,他以為這都是為了逼真一點而特意安排的道具房罷了。
其餘人不明所以地上前看了看,就見紙條撕毀的邊緣於信紙確實吻合,紙質也相同。
陳嘉閱歷不夠,此時已經有些慌了神。
趙青陽連忙道:「二少爺明鑑啊,逆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哪有那個膽子做這些事,說不定是有心人栽贓陷害呢!」
不愧為老戲骨,每個表情都是恰到好處的急切與真誠。
陳嘉眼神一亮,急忙開口:「二少爺,這是您拿來的,您說這信紙從哪個房間裡找出來,它自然是在哪個房間裡,誰又能反駁呢?」
席燁內心哂笑,機會來了。
其實他要想真的指定兇手,自然會去尋找更為關鍵的一個道具,那就是腰帶,指痕不好判斷,腰帶肯定會有線索。
但他的本意並不是真心參加這個綜藝,而是為了扭轉原主在大眾心裡的形象。
他前期表現得有多囂張惡劣,後期反轉才會更加精彩。
畢竟原主這個性格肯定是不行的,得給觀眾換一個。
原劇情里原主落到那個下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討喜,不得觀眾眼緣,以至於毫無粉絲基礎,落難了也沒有人願意幫忙說話。
有時候輿論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席燁嘆了口氣。
安酒表情微凝地聽著,陳嘉的話確實有道理,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信紙這個線索只有席燁一個人發現,自然沒什麼說服力,因為也有可能是席燁故意嫁禍於陳嘉。
只是一向眼高於頂,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席燁,只沉默地看了眼周圍一圈人,原本帶著一絲得瑟的神情沒了蹤跡。
「你們都懷疑這是我故意栽贓陷害的?」語氣極其平靜。
沈城無奈地笑道:「不是懷疑你,只是證據確實不足。」
席燁沒理他,只看向了安酒,可是安酒安安靜靜的樣子讓他徹底失望。
他扯了扯唇,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聳著肩道:「行,是我多管閒事了,我就應該安安心心當我的紈絝,做什麼給自己找不痛快。」
安酒見席燁看著自己的時候,眼裡暗藏著期待,他一下子愣住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說了這席話。
下一刻,他的懷裡就被塞了信紙和荷包,耳邊是那人的輕言輕語:「原來先生也從來沒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