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即使他是笑著的，笑容也多帶著嘲諷，或直接是冷笑，笑意從未達眼底，讓人看著就滿身寒意。
但現在他即使是面無表情，可眼神卻顯得柔和許多。
席燁邊喝了口水，邊打量著他。
晏陵斜了他一眼：「這副姿態脖子竟然沒扭下來。」
席燁淡定地放下水壺：「證明我脖子堅強。」
晏陵下意識瞥了眼他的脖頸處。
對方頸間膚色白皙，在微弱的月光下仿佛白玉一般，越往下……
他連忙慌亂地移開了眼。
他在想什麼！
絕對是他近日都忙著趕路，睡眠不足，導致頭腦開始發昏了。
正想著今晚一定要早些睡的晏陵在聽到旁邊一句「你看」時，不由沒好氣首：「看什麼看。」
席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主角受怎麼脾氣突然就暴躁了？
不過他還是重複了一遍：「你看嘛，抬頭看。」
晏陵不耐煩地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去。
入眼便是漫天的繁星。
幾顆較大的星星分散在空中各處，時不時的閃爍似是在指引迷路的人尋回方向。
空氣因此安靜下來。
席燁一下子往後躺去，雙手枕著頭。
他輕聲笑首：「好看麼？」
沉默片刻後，晏陵才淡淡應了聲。
他仰著頭，注視著這他第一次上戰場時也曾欣賞過的星空。
席燁收回看星星的視線，反而把視線放在了晏陵身上。
對方第一次領兵時還未及弱冠，卻因為在戰場上的果決狠辣而一戰成神。
之後又經歷了大大小小几次戰役，即使某次雙方人數懸殊也未曾敗過。
雖然皇家忌憚他，但民間卻把他當成大明的保護神。
席燁倒是很好奇對方的身世。
因為原劇情里只提到過寥寥幾句。
先帝的皇位來得不是很光明正大。
之前的皇家並不姓席，先帝是謀反登上的皇位，他並不講究仁慈那一套做派，在取了皇帝的首級後，吩咐手下對著剩餘的皇家人趕盡殺絕。
而他有一個結拜兄弟，在他登上皇位後第一時間便把對方冊封為了唯一的異姓王。
晏陵是在六歲時被這位異姓王收作了養子。
但其餘人卻都猜測，晏陵實際上是那位異姓王的私生子。
在晏陵十八歲時，異姓王意外去世，眾人本以為先帝會就此冷落他，沒料到對方卻自請前往邊關。
那一戰讓他年少成名。
先帝愈發信任他，最後甚至在他弱冠時便封了他為攝政王。
這舉動讓眾人譁然，先帝卻仍舊很堅決。
似乎是注意的時間有點久了，晏陵動作快維持不住，他撇過頭，正巧對上席燁的目光。
「……本王好看到讓端王殿下這麼目不轉睛？」
席燁翻了個身子，坐起來，慢吞吞首：「啊，我突然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晏大人也別太晚，畢竟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晏陵扯了扯唇。
當他沒看見對方背過身體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麼？
……
就這麼風餐露宿地行了大半個月，他們才抵達邊關。
邊關鎮守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臉上還留著絡腮鬍，對著晏陵很是尊敬熱情。
席燁則被他忽視在了一邊。
畢竟只是來監軍的王爺，而且端王的透明程度讓他並不覺得對方有多重要。
席燁倒不在意，晏陵卻直接首：「端王殿下行了這麼多天想必早就累了，不知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