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和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若隐若现的抽泣声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越来越压抑不住,悲伤汹涌成汪洋大海,席卷了全镇,又像只大手,揪住了秦恬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禁不住也流下泪来,不知道在为谁哭。
她听到有女人嚎哭的声音,小孩迷茫的被吓哭的声音,听到奔跑声,开门声,开窗声,随着人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响,几乎震耳欲聋,盖过刚才的枪声。
国难。
秦恬脑中只有这两个字。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确有其事,而且是国防军干的,有个别国防军比党卫军更坏,虽然这类事情很少,但毕竟他们干了,我改了一下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但事件性质没变,有人射杀了一个德国警察,作为报复,国防军血洗了那片地方,所有男人都被杀了党卫军这类事干得更多,恶性循环,游击队袭击德国士兵,然后德国人就以区域性屠杀予以报复,然后游击队气死了还击,德国人再还击……
92、贼船
这天凌晨,一场来自国防军的报复行动,让一百七十多个平民男性失去了生命,他们在寒冷的冬夜中瑟缩了一整晚,然后在五分钟内被杀戮殆尽。
无论有没有失去亲人,整个镇子的人却家家仿佛失去亲人般悲痛。
秦恬鼓足了勇气走出旅馆,却最终只敢远远的往广场望一眼,那儿人头攒动,几个德国士兵持枪看管着,搬运尸体的男人们走来走去,都一身不吭,而失去了亲人的女人和孩子们则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或许她们本就该绝望了,机枪扫射时她们就该绝望,手枪散射时她们更该绝望,可她们还是抱着自己亲人的尸体不停的哭泣着,或者在尸体堆中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她们想听到亲人的回应,可是至今没有奇迹发生。
秦恬只是望了一会儿,就默默的往回走,她觉得始作俑者是凯泽尔,后来又觉得是游击队,接着发现始作俑者是入侵者,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因为战争。于是她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她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旅馆没人烧饭,她自己买了点面包和牛奶(店主也没空搭理她),慢慢的走回旅馆,刚转弯,就看到旅馆门口停着一辆军车,车前的鹰徽让她的心都停止了两拍。
她直觉这辆车是找自己的,可她不敢上前,她此时很希望自己能够有敏锐的直觉,能给她点不祥的预感,可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能慢慢的往前。
旅馆里走出一个士兵,朝副驾驶座上的军官摇摇头,然后一抬头看到秦恬,立刻走了过来。
秦恬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她终究做不到那么小言,老老实实的等那士兵跑到她面前:“媞安小姐是吗?”
“……嗯。”
“是这样的,我们长官派我来通知您,凯泽尔上尉的伤还不明了,转移到国内去了,如果您愿意,我们等会正好有火车前往国内,如果您要去华沙,那就只能等晚上了,有运兵车前往那里,可以顺便保护您的安全。”
“安全”秦恬很不安,“那个,凯泽尔上尉还活着吧。”
“当然是活着的了,只是听说伤了内脏,不知道情况如何。”士兵严肃道,“请问您准备去哪?”
德国秦恬是不敢回的,现在的德国到处挨炸,她回去了也不知住哪以什么为生,至少他知道凯泽尔没死,并且能被送出去得到更好的治疗,那至少小命是保住了……吧。她想了想道:“我就不去德国了,下午我可以自己找去华沙的列车就行,不劳你们费心了。”
“不,小姐,您要明白,现在的您处于危险中。”士兵正色道,“昨天到今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卑鄙的波兰游击队无处泄愤,肯定会找相关的无辜人士报复,昨天您众目睽睽下救治过凯泽尔上尉,他们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