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移开视线,不瞧对方。这感觉有点怪异,让人心慌慌的。
焦俏转身想增,却发现单凭一己之力,她挤不出人群。
“喂!”不得己,她只好寄托在任十美身上。“你还要继续看吗?”
他当然不想看,无聊得要死,有啥儿好看的。
但她开了口,他若认同,岂不是输了气势?
男人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没有面子。
“怎么?你害怕啊?”他故意轻蔑地看着她,小声道:“放心,那位小姑娘长得不比你差,猪大少不会丢颗大西瓜,来捡你这粒小芝麻的。”
“呸,就凭那头披着人皮的猪,我会怕他?姑奶奶揍他,就跟揍儿子没两样,揍完了,还要他给我道歉赔礼。”
“吹牛谁不会?”
“那我摆平他,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第一道赛题,我若赢了,你输我一回。”她说着,抡起小拳头就要冲上去。
“慢着。”任十美赶紧拉住她,差点吓死。“你没看到人家十几个人马,你一个人冲上去是想找死啊?”
“谁死还不一定呢!”她甩开他的手,一记懒驴打滚,就从家丁的包围中摸了进去,直接滚到猪大少脚边。
任十美气得跺脚。这焦俏实在太大胆了,她这样创造性妄为,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
他也顾不得己方人单势孤,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帮忙。
焦俏抽出了插在找靴中的匕首,一个翻身,在众人目不瑕接,刀锋堪堪顶住猪大少的脖子。
“好久不见啦,大只猪。”她倜侃的语气让任十美心头一惊,这两人莫非是旧识?那这一场比赛,他岂非输定了?
“姑姑姑……姑姑……姑奶奶……”猪大少一见焦俏,脸都吓白了。
“乖。”焦俏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滑动着。“最近忙什么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怪想念的。”
“我……我我我……我忙着……我……”猪大少被匕首上传来的森寒吓得快昏了,幸好这时,他突然看见天宝寺的牌匾,灵光一闪,便道:“回禀姑奶奶,我最近忙……忙给我娘做法事……”
“令堂不是依然健在吗?我前阵子还看见过她。”
“不,我说错了。”猪大少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给我娘的娘,就是我外婆做法事。”这回总算没错,他外婆己登天数年。
“喔!”焦俏挽个剑花,将匕首放回来。“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天这一桩就算了,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是是,小人一定备上厚礼,上门答谢。”说着,猪大少领着一帮家丁,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任十美算是开了眼界。“你们认识?”
“他爹是我大伯父手下一名参将,至于他嘛……打我八岁起,他就是我专用的沙包,我心情不好,揍他,我心情好,照样揍他,一天按三餐加两顿点心地揍,几年下来,他就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小孙孙了。”
“他在你面前是乖巧了,可他在外头却胡作非为,你难道不管管?”
“天下不平事有多少,我能管多少?再则,你看大只猪要买她做姨太太,她不愿意,就觉得大只猪欺负人,你有没想过,不是每个卖身的都能遇见大侠或英雄相救,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生活。更多人只是一时意气,根本不懂卖身后的后果是什么?是完全失去自己,从此变成他人手中的一件物品,幸运的,终身为奴,不幸者沦落风尘,就此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不信问问她,是想进青楼?还是单单服待大只猪一个?”
任十美翻个白眼,这种事还要问吗?是人都会选后者,可他还没开口,人家小姑娘先爬到他脚边,双膝跪着,一个接一个地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