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神丹’,即便如此,古兄好客之热情不减,大方赐予在下三次向古兄请教的机会,在下本不该得寸进尺,然而心中确实怀有些许疑惑,着实不愿舍弃学习的机会,故而斗胆向古兄请教一二了。”
在旁的宋坚一听,暗地鄙夷,段鸣不但心机深,脸皮也厚。同时意识到段鸣除了诸多隐秘,还思绪敏捷极善言辞,自己万不可对其掉以轻心。
“呵呵,道友无须客气,将最后一个问题道出便是。”古琛从容温和,笑意不减。
段鸣心中一惊,自己已被古琛深深算计竟毫无察觉,怪不得古琛认输之后便示意其子女退下,继而‘好心’的赠与丹药,原来是让自己有所懈怠,诱使自己在好奇与疑心之下不经意间连问“此丹为何”“可有需要效力之处”两个“问题”,不可谓不jiān诈,想必古琛早就算计好自己会落入圈套。
古琛此做法虽然有些无赖,但段鸣的确不好与之争执。
段鸣本已想好的三个问题霎时没有了任何意义,不过段鸣也算宠辱不惊,脸sè并未有太大变化,抿了口茶水后,段鸣疑惑起来。古琛明明可以继续耍赖,静候自己将“三个问题”全部“问”出,为何却要道破点明,给自己留下一个提问的机会。
一时之间,揣摩不定的段鸣没有回应。
宋坚自然也明白了古琛话中之意,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古琛看似不露锋芒,实则处心积虑,绝非简单之人。
偷偷瞟了段鸣一眼,宋坚也对段鸣最后一个问题大感兴趣,不知他是否会直问深寒古潭所在。
“古兄太过认真了,我师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承蒙古府厚待,怎会不明事理,在下对于修为心炼有许多不解之处,本想借此向古兄请教,想必古兄广交四海,自然会不吝赐教,所以最后一个问题不问也罢,恳请古兄容我二人滞留少rì,以便我二人顺利完成宗门所托,亦可于闲暇之时向古兄讨教。”段鸣话语连贯,自然而然。
段鸣倒也收放自如,原本就没打算从古琛口中获得答案,干脆以退为进,正大光明的留在古府。何况段鸣经过思虑之后,认为古琛之所以刻意留下一个问题,乃是逼自己道出心中最关切之事,若自己真的问出,无异于现出原形。
古琛闻言,闭目后睁眼,“来者是客,二位尽管长住。”
简短的对话却暗藏交锋,宋坚在旁默不作声,百般思绪。
“我辈修士穷尽毕生jīng力无一不追求飞仙之刻,间隔虽如天地之距,仍至死不渝。不知古兄对“仙”有何见解。”段鸣突然话题一转,不知算不算是先前没有开口的提问。
“古某区区一介低等筑基修士,不敢妄自评论。莫非道友对仙有所明悟?”古琛忽然凝重道,将问题回抛段鸣。
“明悟岂敢,对‘仙’向往憧憬之余不时会有遐想,依在下拙见,‘仙’一字,一人,一山,似乎寓意安心伴山而居则为仙,同时亦可这般理解,山为世间至高之物,人若能越过险阻攀上顶峰,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便就成了仙。两种意思都能说通,段某不由迷惑,不知到底该作为解释?”段鸣竟顺着古琛,自问自答起来,神情十分严肃,一副认真交流的样子。
将自己对于“仙”的理解托出,段鸣甚为执着,凝眉沉吟后,微微摇头补充道:“或许是在下修为心炼尚浅,不足以看破玄机。”
宋坚亦作深思,却不得其解。
“以道友之见,人与山孰高孰低?”古琛淡然发问。
“左为上,右为下。且人能征服高山,将其踏在脚下,自然是人高于山。”段鸣稍加思索,脱口而出。
“山亘古,人无常。”古琛依然平淡。
“在下不敢苟同。”古琛话音刚落,段鸣立即应声。
“愿闻其详。”古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