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雁儿认识的人,也就是我们周围的熟人。”
“母亲!会是谁呢?”我悲愤地问道,床扳被我捶的咚咚作响。找到这个人,我一定杀了他。
义莒大人再摇头,“我也是百思不得解,你背景简单又显赫,连皇帝都忌你三分,谁又敢与卫将军和霍将军结下重仇?想置你于死地。”
我仔细想了想,和我认识的人不多,可以挨个数,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
正苦思冥想,义莒大人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阿萝,如今高堂尚在,又两情相悦,你为何不同霍将军早日成亲?”
我楞了一楞,苦笑道,“如果在这里开枝散叶,他更不会跟我走了,而我,要是……在这里……有了孩子,又如何走得安心。但是他到时不走会有性命之忧。还有,按照宿命说法,我只能带他一个人走,所以现在,成亲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说,如果你不带走他,他会死?”
“是的!他见不到二十四岁头上的太阳。”
正说到此,门口咣当一声,出现的是秋月苍白的脸,“小姐说得都是真的?”
她手里端得两碗清粥全泼到地上碎掉了。
我怕吓着她,强笑道,“编着哄大人的,哪有这样离奇的事?”
“将军人呢?”我问她,
她赶忙低腰收拾碎片,“将军昨夜一直未睡,在审问大家,小姐屋外也派人守着,天快亮的时候,皇帝那边来了密史,现在他们在书房里。”
接着秋月盈盈下拜,“大人,小姐,雁儿妹妹不在了,就让奴婢以后伺候吧。”
我正待说点什么,义莒大人淡淡地接过话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义莒大人开始帮我针灸了一会儿,我顿时觉得血脉畅通了许多。“阿萝,重阳节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到时我们一起过吧。”有些人经历了一些悲伤的事后,总是特别脆弱。
“是,母亲!我们肯定会在一起过的。”我安慰她,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
天大亮的时候,我走出了屋子,秋天真的来了,天凉得很,竹林间密密起了少许薄雾,门前的一株金桂提前喷蕊吐芳,芳香袭人。小路两旁铺满了梧桐树的落叶,篱笆下的菊花开始有细小的花苞了。可是这一切,雁儿都再也看不见了!
霍去病一脸倦意地走了出来,下巴上的胡茬青青一片,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疲累极了“阿萝,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凶手查到了吗?”我急切地问他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还没,不过,昨天我的玉突然发光,我觉得有些不对,走到半道上又折了回去……想想……真是后怕!”
“那查到什么程度了,雁儿不能白死啊!”我恳切地望着他。
“那当然,雁儿也是我妹妹啊。”他苦笑,“可是阿萝,我没有时间查了,匈奴那边兵变,有一部分要投降,皇帝不知是真是假,催我即刻起程去收编。”“我也一起去吗?”我惊讶道。
“当然,我已命张勇去备马,义莒大人也在帮你准备一些丸药,我们马上走,另外这里……现在也不是很安全!”
因为我的刀伤未痊愈,所以义莒大人细心安排我改坐马车,由于车宽人小,又急着赶路,马车里很颠簸,我不时被甩来甩去,根本在车中坐不稳。霍去病看了心疼又烦躁,于是干脆弃马登车,车箱里,他象个大树桩稳坐在那里,我拽着他结实的胳膊,这样好很多了。
他在车厢里细细地向我说明了一下前线现在的情况和皇帝的一些想法。原来匈奴伊稚斜(我笑称他“一只鞋”)单于对于浑邪王、体屠王在两次河西战争中的屡次战败,非常恼火,于是派使者征召他们,准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