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进来,见了薛慕云都喜出望外:“母后!母后!”一边一个贴上来,抱着腰搂着脖子,亲密无间。薛慕云把他们抱在怀里,满眼宠爱:“拂雪又长高了,追云也结实了,这些日子有没有淘气惹事?”
只听一人在后面说:“他们俩要是不淘气,天都能塌了。”原来是风千动到了。
两个孩子赶忙松开薛慕云,规规矩矩的行礼:“父王!”
薛慕云含笑迎上去:“孩子么,淘气也难免的。”
风千动顺手搂住他的腰,仔细端详:“出去这一趟,又黑又瘦了,我早说我去,你非要去。怎么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又拉他坐下:“吃过午饭了么?”
薛慕云跟他并肩坐下,应道:“嗯,吃过了。”看到两个孩子偷偷看他们,还挤眉弄眼的,于是说:“你们先下去吧,下午不用去读书了,也别乱跑,晚上过来吃饭。”
拂雪一听,忍不住问:“真的?那太好了。”
追云轻轻扯了他一下,上前说:“多谢母后,母后一路劳乏,孩儿就不打搅了,晚上再与王兄过来请安。”
薛慕云轻轻点头,看看他们,心中不胜感慨。拂雪名义上是风千动的长子,实际上是明枝不知跟谁生的。算起来今年已经十四岁了,长的高大壮实,憨直可爱;追云是薛慕云在鹿远拣回来的养子,并没留下什么身世线索,如今也有十三岁了,不过跟拂雪完全相反,身体瘦弱,又在娘胎里受过伤,一只脚有点跛,但是非常聪明伶俐,而且容貌秀美,隐约有几分魅影当年的样子。这些年薛慕云和风千动把他们抚养长大,从没透漏过他们的身世来历,就当自己亲生的一样。
“这次出去怎样?我看上次来信说是海应城那边似乎有事?”风千动的话让薛慕云回过神,他神色也严峻起来:“不错,海应那个相木城主有很大的问题。我们还未到那里时就听到些风头,总没落实,高先生怕有危险,就要先去打前站,我就扮做随从跟去了……”说到这里风千动眉头一皱,手臂收紧了些,但是没打断他的话。薛慕云又继续说:“到那之后,果然受到十分隆重的接待,歌舞大宴比咱们在凉穹办的还丰盛,小宴更是闻所未闻,竟是用美貌处子做盘子,以珍珠宝石做点缀,送给高先生的礼物足足装了三大车,别的不说,单是一块海底绿玉山只怕价值就在万金以上,还要给他在那置办私宅。高先生连吃带拿,照单全收。”
风千动“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小齐什么脸色?”
薛慕云一怔,也笑了:“小齐看他在那些‘盘子’上大动手脚,脸都绿了。相木还以为是对他招待不周,又叫了几个女子去陪他,气的他推说身体不适,早早退了席。第二天高先生脖子上就多了几个齿印。”
风千动哈哈大笑起来。
薛慕云忙收起笑容:“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风千动说:“好好,你继续说。”
薛慕云说:“夜里我偷偷溜出去在城里转了转,许多百姓茅屋寒舍、生计艰难,而相木在海边盖的私邸却比王宫还豪华,养了大批妻妾娈童。等我到了之后,那相木又是另一副嘴脸,衣食仆从都很俭约,跟我大谈民生不易、王恩浩荡等等。带我去巡视百姓,只见一片盛世繁荣。我看他这样只怕根基不小,也没揭破他,所以写信跟你说个大概,就尽早赶回来了。”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这一次出去巡视了八个城,有五城主及主事奢靡腐败的,海应是最严重。雪域百姓才过了十几年富裕日子,现在没了天灾,又有人祸,真是让人痛心。”
风千动搂住他说:“这几年雪域富裕,又没了神的约束,他们自然生出骄奢淫逸之风。眼下要先把这个相木解决,他这么下去只怕要激发民变。”
薛慕云皱着眉说:“那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