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里,臭烘烘的不是滋味。
粪汁泼出,乐之扬早已窜出丈许,其他三人扑上来拳打脚踢。乐之扬左一转,右一闪,从拳脚缝隙中飘然穿过,如果无法躲开,就泼出粪汁逼退敌人。
江小流一边瞧着,不胜惊奇,只觉乐之扬的身法极尽巧妙,两只木桶上下翻飞,粪汁泼了一地,乐之扬身上却没有沾上一滴。
“罗峻山。”阳景半身屎尿,气得浑身发抖,“你和迟飞到前面堵他。和乔,你跟我一起上。”
一个高大弟子应了一声,带着另一个壮硕小子,绕到乐之扬前面,阳景、和乔左右夹击,拳脚齐出。
乐之扬哈哈大笑,奋力舞起一对木桶,桶身粗大脏臭,竟然成了一对极厉害的兵器,逼得和乔连连后退。阳景一身屎尿,再无脏臭之心,大叫出掌,“砰”地打碎一只木桶,掌力传到扁担上面,带得乐之扬脚下踉跄。
和乔矮身出脚,想要绊倒对手,不想乐之扬纵身一跃,掠过他的小腿,身子还没着地,剩下的木桶陡然昂起,带起一股疾风,撞向和乔的面门。
这两下一气呵成,和乔不及躲闪,慌乱中左拳突出,砰的一声击中木桶,木桶四分五裂,一股粪水泼溅而出,浇了和乔满头满身。
和乔恶心至极,弓起身子哇哇大呕。乐之扬却舞起扁担,趁机向前猛冲。阳景晃身阻拦,乐之扬劈头就打。阳景一扬手,捉住扁担一头,两人同时发力,乐之扬气力不济,身子向前撞出。阳景大喝一声,伸手扣向他的脖子,怎料乐之扬身子歪歪斜斜,脚下磕磕绊绊,形如一只大陀螺,一摇一晃,贴着阳景的指尖滑了过去。
还没站稳,罗峻山与迟飞纵身扑上。乐之扬心中叫苦,刚才躲避和、阳二人已经用尽全力,面对罗、尺二人,势子用老,再也躲避不开。
忽听啪啪两声,两道青光击中罗、迟二人后脑。两人抱头惨叫,乐之扬趁机转身,从二人身边冲了过去。
阳景又惊又气,抬头看去,江小流不知何时上了屋顶,双手抓起青黑色的瓦片,左起左落,右起右落,雨点一样掷了下来。
这月余工夫,江小流挨了不少狠揍,重压之下,内劲外功均有长进,这时投掷瓦块,力道十足,角度刁钻,加上占了地利,打得阳景一伙抬不起头来。
“江小流!”乐之扬又惊又喜,大叫一声。江小流一面掷瓦,一面叫道:“你快走,别管我。”
“说什么胡话?”乐之扬怒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江小流听到这话,心口一热,抱起一叠瓦片,沿着屋檐飞奔。阳景跳上屋梁,抓起两块瓦片,运足内劲掷来。
江小流低头躲闪,瓦片擦过头顶,火辣辣十分疼痛。他一转身,将手里的瓦片全数掷出,趁着阳景避让,纵身一跳,落到乐之扬身边,叫道:“跟我来!”当先引路,一阵风跑向阁楼大门。
双方揭瓦大战,惊动了阁中弟子,他们一拥而上,齐叫:“关门打狗。”有的去关前门,有的来捉乐、江二人。
两人出门无望,穿墙绕户,跟对手大捉迷藏,转过几个拐角,忽见一条石栏横在前面,石栏之外,就是汪洋大海。
两人陷入绝境,回头看去,阳景引着一群弟子,狞笑着逼了上来。
江小流望着下方海水,心中左右为难,冷不防乐之扬扯住他的胳膊,纵身跳上栏杆,江小流身不由己,也随之跃起,口中惊叫:“乐之扬,干什么……”
还没说完,两人腾空而起,落向大海。江小流但觉狂风刮面,吓得面无人色,口中发出一串尖叫。
哗啦一声,两人钻入海中,海水入耳,汩汩作响,连带上方的叫骂声也微弱起来。两人冒出头来,游向岸边。这时“鲸息流”的弟子下了石梯,赶到岸上,冲着两人狂呼大骂。
两人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