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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他的话还未完,虎僧便摇头否定。
龙客很是生气地说:“我的话还未说尽,虎兄便一口否定。你倒说说我究竟错在哪里?”
虎僧笑道:“你先别忙生气。我是怕你越说越错。儒家的那一套不是‘深得民心’,而是‘深得君心’。儒家的礼教最便于皇上管束民众,皇上当然要推崇。读儒家书的人不少,那只不过是为了应付考试。老弟在朝中做过官,想必更知道当官的有几个真的‘仁义’。”
鹤友点头道:“虎兄武功高强,见解也深刻。黎民百姓都被朝廷骗了,还真的把孔丘当成了圣人。”
龙客不服气地说:“你先别忙夸他,先听听他如何为佛教鼓吹。”
虎僧并不生气,他不慌不忙地说:“天下无尽善尽美之人,也无尽善尽美之物。佛教也是如此。佛门败类篡改教义,更让佛教生出许多害人的东西。但释迦牟尼的创教宗旨并不错。他能丢弃王子的身份,为普度众生而操劳,这一点就比孔丘好得多。”
他这欲扬先抑的手法还真高明,连龙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鹤友洒脱地说:“道家已是日薄西山,也就不用我多说了。虎兄看来是赢定了,今天不用再比了。”
虎僧真诚地说:“道家也并非一无是处。老庄化繁为简,道出了世间万物的真谛,实属难能可贵。两位先贤提倡‘无为’,本在劝人少一点欲念,也是一片善心。只是道教故弄玄虚,倒使得民众难以接受。”
这句话入情入理,心高气傲的龙客也心服口服。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豚郎,也从他们的话中悟出了许多道理。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的坐骑,于是提议道:“三位前辈都是世外高人,所谓比斗不过是为了取乐。晚辈见那三种坐骑,实在新奇,何不也让它们比比?”
鹤友道:“刚才的话题确是太俗。这位小友的想法不错。我们都把自己的坐骑忘了,说不定它们斗起来更为有趣。”
那两位更不会反对。他们走到室外,一声招呼。猛虎与蟒蛇几乎同时赶到洞前,听候主人调遣。白鹤见了同伴也鸣叫了一声,算是欢迎吧。
一群人带着惊世骇俗的坐骑,来到了洞前的山坡。
第一场是猛虎斗白鹤。白鹤得了指令,扇动双翅,直冲云霄,又突然伸直双腿,居高临下扑向老虎。老虎伏在地上,像个入定老僧微闭双眼。待白鹤将喙啄近它的臀部时,才猛的一扫铁棍似的尾巴。白鹤尖叫了一声又啄向它的头部。老虎一声怒吼,伸出双爪迎了上去。白鹤振翅高飞。老虎虽然力大无比,但望望空中的白鹤,也奈何不得。再比下去也难定输赢,这一场算是斗了个平手。
第二场是蟒蛇斗老虎,倒有点龙虎相争的味儿。这一次,老虎不再谦让,一蹬后爪,将粗壮的身体跃到空中,扑向蟒头。这条大蟒很是灵活,它竟能转动尾巴卷向老虎。匆忙中老虎咬了一口蟒的头皮,自己的腰部也被蟒蛇的尾巴扫中。两个畜生都在深山中修炼多年,谁也没有受伤。
虎僧喝令老虎停下,又转身对豚郎说:“我们的坐骑各有千秋,难分胜负。现在和你的骏马比比如何?”
豚郎爽快地说:“好啊。能博前辈一笑,理应奉陪。”说罢,一声呼哨,两匹骏马就奔了过来。虎、蟒还以为是慰劳它们的美餐,不客气地扑向马头。
老虎的速度快,败得也快。枣红马一蹄踢中了它的下巴,痛得它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虎僧心疼地为它推宫过血。
见多识广的龙客,已看出骏马怀有气功,忙呼回了蟒蛇。
虎僧说:“难怪这两匹马在途中见了老虎,一点也不畏惧,原来身怀绝技。马犹如此,想来人更厉害。老衲手痒,不知能否和小友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