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緊張。
哪怕他們並不是第一回 靠得那麼近。
剛剛才看過對方穿襯衫的模樣，現在一轉頭就能看清楚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饒是陸蘊已經做好心理建設，還是不免緊張。
「看什麼？」帶著溫和語氣的聲音響在耳畔。
陸蘊雙手握著書的外封面，他轉頭凝視陸晏叢，恰好對方也在看著自己。眼神交匯之後，陸蘊反而沒那麼緊張，嘴角也輕輕揚起。
手上的書總算被翻開，裡面赫然寫著「格林童話」四個大字。
陸蘊緊張地觀察陸晏叢的神情，但對方看到這本書後流露出來的神色並非厭惡或者窘態後，他暗暗鬆口氣。
但不厭惡和不顯窘態，不代表陸晏叢不緊張和不好意思。
熟悉的老陸家牌「沉默轉頭」在陸晏叢舉動上重現。陸晏叢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自然，他早就該想到的。
陸晏叢對陸蘊非常了解，對方愛好很廣泛，說實話陸蘊對奧特曼並不痴迷。拋開其他，他是不太猜透陸蘊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會是奧特曼。
奧特曼讀物和眼前的《格林童話》相通的一點就是，它們都是兒童讀物。
「我沒有故意去翻你的東西，」陸蘊見陸晏叢情緒穩定，他還是要解釋一下，「上回你和爸爸回慶市的時候，晚上讓媽媽幫找什麼證明，我也去你房間幫找，然後不小心翻到的。」
陸蘊眼底帶著明亮的光，他又翻開一頁，裡面同樣寫著整整齊齊幾行字——
寧城第三中學
高三九班
陸晏叢、陸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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