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系。
这纯粹是一个职业选择和利益倾向的问题。这就是阳谷县目前征兵人们为什么逃之夭夭的核心原因,没油水没前途的事,谁愿意干?
可怜这位大老粗县尉初来乍到,哪能悟出这当中的缘由。他只能怪这里的民众觉悟低,不爱国,贪生怕死,是孬种。
当然,这其中的厉害优劣,窈娘不懂兵制,自是也不知道,她不让丈夫当兵,是出于他的安危以及遵从祖训的考虑,并没有看不起乡兵的意思。
杨云穿越而来,对大宋的文武典制军情民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宋朝军队分为禁军和厢军,而这知识还是他前世从历史书上书上得知,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乡兵,所以也暂时不明了。
各人有各人理,这位阚县尉本身就是大老粗,破口大骂臭娘们、软骨头,其实也正常不过,因为在这几天的征兵中他看到太多的人装病卧床不起,他以为这家男子也一样,出于招不到兵,心中愤愤然不平,所以才破口大骂。
至于骂臭娘们,则是出于他潜意识中对女人有本能的反感。
可张口便是臭娘们、软骨头男人,窈娘虽然温顺,但也不等于没有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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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三纲五常深入民心,儒士治国,文人在社会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她的男人是秀才,可不能轻易受辱,咳咳,骂我自己忍忍算了,但是骂我相公可不答应。
好歹我相公也是有功名的人,秀才出身,就是县太爷大人见了也客客气气,绝不会恶语相加,而且还会赐座上茶,那是何等荣耀,管你什么县尉,难道比一县父母官县太爷老大人官儿还大?
想到这里,窈娘血气翻涌,胆气顿生,出语反驳道:“
大人,杨赵氏虽是乡野村妇,但幼时也听人讲过《女训》,嫁入夫家,蒙夫君厚爱,略听过四书,书上说为官者要常存仁慈爱民之心,切不可随便粗言粗语相加于民,大人怎么可以随便骂人堂堂七尺男儿软骨头……?”
呦呵,一个乡野娘们还懂四书?
这位大老粗县尉当即愣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以一种蔑视的态度回击:“懂四书也是娘们,本大人就粗口粗语,怎么了?
骂你家男人那是看得起他,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男……,好男不跟娘们一般见识……,快叫他从床上爬起来,别装孬熊了,随本大人参兵去……”
他本就不会讲话,又摇头晃脑的说了半天,整个人甚是滑稽,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士卒想笑又不敢笑,窈娘听了没好气道:“大人,民妇已经说了,我家相公重病在床,参不了兵,请大人别处征兵!”
这位大老粗县尉听她搪拖更生气了,简直不给自己面子嘛,他也不管自己县尉的身份,更不管自己是在和一个女流之辈说话:“我呸,重病个屌,堂堂大好男儿装病忒捞了,重病,重什么病,再重的病,本大人今天也要征定他了!”
他一个屌字出口,窈娘是又气又羞,古代女孩可没现代女孩儿这么开放,她何曾听过这么粗俗不堪的话语,顿时脸颊绯红,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答话。
这位粗鲁的阚县尉也不待她答话,更不管什么羞不羞,胖乎乎的大手向后一挥,厉声道:“张洋,李广,闯进去给我把这家男人从床上拖出来,本大人征定他了!”
跟在最后面的两个小卒应声出来,手中拿着两尺长的大刀便要直闯进去。
赵窈娘也毫不示弱,她从地上拾起一根两指粗的柴禾棍子紧握在手,大马金刀地横档于门前,冷冷地道:“谁敢乱闯,我可不客气了!”
此刻她一心维护着自己的相公,早忘记了自己可是以乡野草民的身份在拦截官家士卒,说轻点,这是不识大体妨碍公务,说严重点,这可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