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色這個詞實在用得很意味深長。
我沉默了幾秒,道:「呃,或許吧。」
記者笑了下,道:「監察官聯盟知道你和監察官03的關係,卻故意沒有以迴避原則要求監察官03迴避,我是否可以認為在質詢會上所有披露出來的消息都是監察官聯盟所認可的呢?如果可以如此認為的話,那麼你作為法院的人,是否意味著法院對此事也知悉?」
好傢夥,捕真的人不愧是三個財團注資的新聞媒體,這是準備一口氣把監察官聯盟和法院也拖下水。如此一來,質詢會就成了兩個組織的作秀,又可以被解讀出來有關財團的消息只是聯邦機構對財團的打壓……並且,我會一瞬間從民眾的喉舌化身聯邦的喉舌,到時候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我的額頭上有了汗水,一時間僵在這裡。
記者卻再次微笑起來,十分親切道:「不好意思,可能我的提問有些尖銳了,不如這樣,我們捕真的採訪時間還有很多,不如先回答一個實時觀眾的彈幕提問,再回到正題吧?」
我:「……」
我草,你們戰術好髒,居然還施壓?!
記者說完,他身旁的記者立時拿出了終端,開啟了投影。一瞬間,我看見一大片提問閃爍過去,記者點開了抽取按鍵,沒幾秒便抽出了一個問題。
【陳之微你好,可能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中學時期的學妹,我想問你你怎麼有臉站在這裡代表貧苦大眾的?你做過的事你都忘了嗎?】
我:「……」
我十分確定,捕真這幫人決定搞臭我幫翼世脫身。畢竟,現在他們在證明我代表法院,同時和監察官聯盟有勾結,只要我臭了,就是法院和監察官聯盟臭了,這樣子所有的消息來源都會失去可信性——除非季時川拿出證據。
如果季時川不拿出來,那就更方便證明這是一場針對翼世的陰謀,如果季時川拿出來證據,那麼翼世也好,摩甘比也好,甚至於安德森也好……他們就能通過證據追溯到提供消息的人,從而清理門戶。
最重要的是,這個所謂的觀眾問題還不能較真,因為沒有提供證據所以無法回答,不回答又是默認無法辯解。
哇,你們這些搞新聞的,有點東西啊。
我在心中流下了淚水,開始恨這個世界。
他媽的,是誰讓我接受這個採訪的!該死啊!
坐在我對面的主持人笑了下,道:「哎呀,這個問題感覺個人色彩有點濃重啊,陳小姐,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的。」
記者一唱一和地道:「是啊,這是隨即抽取的,不好意思,我們應該篩選一下的。」
幾分鐘後,那個問題閃爍了下,向來是被抽出提問的人在編輯。
半分鐘過後,一行新的字出現。
【你騙走了我三千塊,那是我一學期的生活費!】
我:「……」
壞了,這事是真的!
我當時低價賣了一堆數據兌換碼,宣稱是盲盒,說每個兌換碼里的數據都是不同的成人電影,二十塊錢一部。這名學妹,很顯然是alpha里進化最不完全的那種,因為她一口氣買空了所有片,第二天還請了半個月的假。
記者驚訝道:「還有這種事啊?這個是詐騙吧,陳小姐,你……」
我道:「可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這位學妹可以講清楚一點嗎?」
信息滾動起來。
【你賣給了我一百五十個數據兌換碼!裡面全都是學習資料!】
我疑惑道:「啊,是有這件事。」
我看向記者,微笑了下,「我當時在勤工儉學,經常會去一些免費的公開課網站上課,網站裡會時不時發放課程兌換碼,所以我不知不覺累積了很多。對於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