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有数的,好不容易到了父子兄弟能朝夕相伴的,还轮不上,怎么不叫人心里发酸……”他觉得自己在御前的体面还是有的,之所以去年跟今年两次北巡都没轮上,估摸着也是内务府内没有人的缘故。
他就道:“汗阿玛,您什么时候得空,再点两个内务府总管吧,或是从下头的郎中里资历老的提两个,儿子就能松开手了,不用人老拴着。”眼下马齐也好,哈雅尔图也好,都不是能腾出手来料理内务府庶务的人。
前者是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后者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闹到现在,竟是九阿哥自己挑大梁。
十二阿哥身份够了,可是九阿哥并不想将他推到台前头。年岁太小了,内务府那些包衣也会看眼色。
自己爱酸脸子,发作了几回,他们忌惮的多;十二阿哥这里,还是在后头猫着攒功劳吧,没必要跟这些包衣对上。
关于增加内务府总管之事,九阿哥之前就提过。康熙也记得心里,点头道:“此事朕记下了,不用再啰嗦。”九阿哥想起正事儿,带了几分犹豫道:“这一万六千五百两银子,儿子就直接去毓庆宫要了?”康熙点头道:“去吧!”九阿哥摸了摸下巴,道:“要不,儿子将账单列好了,让人去收?”康熙看着他,似笑非笑。
九阿哥脑袋耷拉下来,道:“儿子晓得了,那样不恭敬。”太子与太子妃可以打发人往他们这里来,他们那样过去,就不恭敬。
康熙面上不显,心里却比较满意。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规矩在前头,才不容易出纰漏。
九阿哥不想多说了,本就是过来报备一下。回头要是太子不乐意拿银子了,或者拿的不情不愿的,哈哈,那就有笑话可看。
他就道:“那汗阿玛您歇着,儿子过去找五哥说几句话。”康熙听了,点了点头,越发满意。
父兄,父兄,父在前,兄在后。九阿哥从御前退下来,就抓了个人问了,去了五阿哥落脚的地方。
走到一半,他就跟五阿哥碰上了。五阿哥听说九阿哥去御前,不放心,过来探看。
“五哥您怎么了?”九阿哥刚才看到五阿哥就想要问了:“您这是路上病了?怎么瘦了一圈?”五阿哥之前比较富态,之前快三层下巴了,眼下两层半,眼睛看着鲜明一些。
五阿哥听了,不由红了眼圈,带出几分委屈来。九阿哥看着不忍心了,道:“这到底怎么了?”皇子阿哥,还能有什么委屈不成?
还是跟其他兄弟有了嫌隙?五阿哥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事儿,就是出京后,汗阿玛不准我坐马车了,全程骑马。”九阿哥咋舌道:“那是够遭罪的。”尤其是这巡塞外,跟去东北方向还不同,压根就没有路,跑马比平时要辛苦。
九阿哥道:“这是汗阿玛的慈心呢,担心五哥您的身体,才这样管着。”五阿哥也知晓好赖,点了点头,蔫蔫道:“我晓得,管就管吧。”就是遭罪,大腿根都磨破了。
九阿哥又道:“今天初十,再过十来天,侄儿就满月了,恭喜五哥。”五阿哥听了,笑道:“长得好不好看,白不白?”九阿哥道:“我没见着,我福晋说跟阿克丹像兄弟。”五阿哥听了,脑子里出现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孩子,有了大概的印象,不由咧嘴笑了,道:“皇祖母肯定高兴,年底的时候带他进宫给皇祖母请安。”九阿哥当了半年的阿玛,有经验了,立时摇头道:“不行,小儿娇弱,怎么能随便抱出去,总要养到半岁,能坐了,才能抱出去。”五阿哥还真不晓得这些,听到这个,道:“那阿克丹半岁了,抱进宫给皇祖母跟娘娘请安了么?”九阿哥道:“没种痘呢,还是少见生人的好,小一辈的皇孙这么些,也没说满宫乱窜啊!”五阿哥晓得这个,点头道:“也对,弘升种痘之前,也没怎么出过门。”换了往常,九阿哥少不得要啰嗦两句嫡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