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府大牢―― 一片狼藉之色,罪犯四散而逃,令差官们忙于追捕。幸好太岳府尹宋拯及时回返,未令一人得以逍遥法外。 过道之上,宋拯脸色铁青的望着案发之所,沉声道:“天子脚下,竟也发生此等骇人听闻之事,实令本官难以相信。” 季长风冲宋拯一拱手:“大人,据卑职所知,这些人来的目的,全是为了要杀此人!” “哦?” 宋拯转而看去,只见那中年人迈步走出监牢,立于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 中年人一拱手,道:“在下洪贞,未来太岳京都之前,为吕州一县令。” 宋拯皱起眉头:“既是朝廷命官,为何会被关进大牢之中?” “一言难尽,”洪贞叹息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还请随大人别处答话。” 宋拯点点头,正欲离开,叶凌却突然走出来,道:“宋大人,不想我们又见面了!” 宋拯回头见是叶凌,便道:“那日你戏园内救人,本官当你是义士,为何又与犯官扯上关系,而被吏部传命捉拿?” 叶凌闻言一笑,自怀中取出他那方户部侍郎的官印,道:“宋大人,你可识得此物?” 天朝官印,乃是由神匠打造,可以沟通王朝气运,调用天地之力为用,实乃一方不可多得的至宝。 宋拯立时变了脸色,惊道:“你如何会有朝廷之宝?” 叶凌道:“下官乃户部右侍郎叶凌,宋大人,你难道还要抓我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尽都十分惊讶。躺在地上的秦笑弱声道:“原来……叶子也不是……好鸟!” 宋拯却不卑不亢,拱手一礼:“下官奉吏部文书,捉拿朝廷案犯,纵然你是皇亲贵胄,下官也要依律法办理!” 此言一出,叶凌倒是暗自点头,如此,宋拯到算的上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于是,叶凌道:“既如此,你可即刻上书吏部,看他们有何说词!还有,我的这些‘同犯’,因方才纷乱受伤,请大人将他们送去别处医治。” 宋拯点点头,便先命人去吏部通报,命季长风处理善后之事,自己则领着叶凌与洪贞,来到府衙后的三堂就坐。 下人奉上香茶,宋拯道:“洪县令,请将事情原委尽数告知!” 洪贞看了一眼叶凌,似有难言之隐。 叶凌一笑道:“洪县令,前日圣上已经命我全权处理吕州赈灾之事,难道你要对我隐瞒不成?” 洪贞急忙跪倒在地,道:“大人,请救我吕州百姓的性命啊!” 叶凌并未起身相扶,只是道:“洪大人,你不说出来,我如何能够相救?有什么话,起来慢慢道来。” 洪贞站起身,这才将事情原委告知:“前些年,南岳王起兵叛乱,勾结大衍王朝两面夹攻。各地风起响应,我吕州便成了四方劫掠之所。” “州牧大人为保境安民,战死于白芒山。可吕州大战以后,又遭大灾,百姓流离失所,以致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折骨为柴,惨不忍睹啊!” 宋拯点头道:“吕州之事,本官也略有耳闻,去年,朝廷已然拨下赈灾粮款,难道没有缓解?” 洪贞咬牙切齿,道:“可我吕州百姓,却未曾见到一分一毫的朝廷拨款!” “这……” 叶凌与宋拯尽都大惊不已:“何人敢侵吞赈灾之款?” 洪贞道:“吕州上下,皆以州牧梁源为首,大小官员将朝廷所拨款项,尽数侵吞贪墨。下官此番来京城,便是要告御状,向圣上奏明此事,救我吕州百姓的性命!” 宋拯站起身来,沉声道:“想不到竟有这等事,实在骇人听闻!” 叶凌却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梁源是何人,为何敢行如此恶事?” “那梁源正是当今太师梁敬一之子,梁贵妃之弟,大乾国舅!” 叶凌闻言释然,如此说来,倒是个有背景之人,否则也难有此等胆魄与能力,做下这罪恶滔天之事。 洪贞再一次跪倒在地,冲叶凌道:“叶大人,请救我吕州百姓性命!” 叶凌低头不语,宋拯却问道:“你说吕州大小官员尽都在贪污赈灾款,可有凭据?” 洪贞神色黯然:“下官无能,在到京城不久后,便被人将罪证盗走,又被前任太岳府尹给收监在牢,一关就是半年。” 闻听此言,叶凌与宋拯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