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绿野茫茫,山岭如龙水成行。松柏树下,奇卉花芳。清风习习拂堤柳,柳外垂阳,粼粼碧波境湖光。光映苍穹云缥缈,鸟随凤翔,凤舞龙章。龙潜入渊深难测,深潭泓水,架过小桥长。长桥东西频来往,摩肩接踵,南北奔忙。忙到极是无暇顾,置身东南好风光。 这一处小镇繁华喧嚣,满是人间烟火之气。路边一个面摊上,坐着一位身背木剑的中年人。这人面容粗犷,皮色泛黄,脸上一道伤疤清晰醒目,叫人不敢亲近。 他静静坐在桌子边,吃着汤面,与常人无异。单看他背后的木剑,便知道是叶凌。 叶凌离开东南九寇的小世界前,鬼盗鬼蜮以易容术为叶凌改换了这个面貌,半年内不会失去效力。 叶凌正坐间,这街道上突然乱了起来,百姓们纷纷聚到路两边,跪在地上翘首以盼。 叶凌不解,还以为是什么朝廷官吏路过,便问旁边跪着的店主道:“你们这里是什么习俗,竟如此孝敬上官?” 店主道:“客官外乡人,不知我们这里有真神仙,哎呦,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街口转来一队仪仗,俊男靓女各着黄衣,执礼器行在前后,中央是四个力士抬着的高辇。辇上四周垂落纱帐,隐隐可见里边盘坐一人。 但见此人散出淡淡金光夺目,却与佛光大相径庭。他一出现,周围跪地的百姓喜上眉梢,纷纷磕头祈求庇佑。 队伍在人群面前停下,两名黄衣女子端着水瓶上前,手握柳枝,沾着瓶中清水,撒向众人。众人便争先恐后的挤上去接水滴,似乎是什么特有的祈福活动。 待得瓶中水掸尽,两名黄衣女子退下,高辇上纱幔拢起,现出里边人得见样貌。只见其人一身白袍,宽袖高帽,周身有淡淡光晕罩体,十分圣洁。其面容慈祥,正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模样。 老者露面,众人高呼:“神仙保佑!” 那老者言道:“悠悠圣灵,济世普明。设天造地,万物成形。无上妙法,恩赐传承。除我忧患,救我众生。” 众百姓也闭着眼,齐声跟随老者高念圣号。叶凌听了这圣号,才知晓他们是圣灵教中人。他不由得想起,昔日遇见盛清瑶的时候,圣灵教也是这般做派。 那老者念过了圣号,睁开眼对众人道:“圣灵出世,天地之幸,苍生之福。我等只要虔心信奉圣灵,必然超脱凡尘苦海,永得福禄!” 百姓们无不眼神虔诚,不断磕头跪拜。 老者一摆手,纱幔垂落,周围鼓乐响起,队伍重新向前行进。百姓们也大都站起身,跟随在仪仗后边,簇拥着离开。 那店主因为有生意照料,这才没有跟着去。 他起身后,叶凌问道:“官家,这圣灵教,真那么灵验?” 店家实话实说道:“客官,你没见那老神仙身上的祥光?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吗?要说灵验,是真灵验,不少人去求告,都成了,要不大家伙儿怎么都信呢。” “你没亲眼看到?” “我福薄,没见过神迹。”店主笑着道:“不过我们这里好多人都见过,不信你就去找人问问,保管说的比我知道的详细。” 叶凌倒也没兴趣关心圣灵教的事情,他还要赶着前往珍岛,寻珍岛纺师打听南园的所在。 吃完了面,叶凌付钱离开,刚出了镇子,就见一对夫妻争吵。 那妻子倒在地上,两手抓着丈夫的腿,哭诉道:“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丈夫一脸怒火,骂道:“蠢货!我告诉你多少回了,孩子被神仙看中带去圣灵宫修行,你却整日闹我。孩子跟着你个没用的妇人,还怎么出人头地?放开我,我要去圣灵宫祈福,早点离了你这贱人!” 那丈夫一脚将妻子踢开,便往镇子外跑。与他同方向的还有不少人,应该都是要去那圣灵宫。 叶凌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上前要扶那妻子。妻子正哭泣着,被叶凌现在的容貌吓了一跳:“你……你是什么人?” 叶凌道:“大嫂子别怕,我是路过镖师,专给人保镖运货的。快起来,别哭了。” 妻子见叶凌如此说,虽是放下戒备,不由得悲从中来,仰脸大哭:“我的孩子啊!” 叶凌无奈,先将她搀扶到边上的树下坐着,便道:“大嫂子,有什么委